盛惊澜当真就顶着那抹暧昧的痕迹去开门, 温瓷看他的眼神格外荒唐。
宋怡欢在家里坐不住,思来想去,决定上来一探究竟, 便拎起一袋水果乘电梯上楼。
门铃响了半分钟都无人回应,宋怡欢脑海中浮现许多种可能。要么里面没人, 那电梯口见到的“情侣”就不是他;要么屋里的人顾不上来开门……
一分钟过去, 宋怡欢不再按铃, 仍然不死心的站在门口,终于,她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宋怡欢迅速整理头发,露出笑容,准备以最好的状态跟他见面。然而,当盛惊澜打开房门的刹那,宋怡欢的笑意僵在脸上, 心口像被残忍的风暴席卷,说不出话。
男人倚在门边,清晰的下颌线往下,一枚粉色吻.痕随着性感的喉结滚动着。
“有事?”他的声音太平静, 也没有邀请人进屋的意思。
“水果买多了,想着分给大家。”宋怡欢艰难地为自己编好理由,才不至于显得那么难堪。
“学姐客气了, 我不爱吃这些。”盛惊澜再次婉拒, 这回宋怡欢没再直接挂门前, 而是拎着水果,仓惶离开。
因为无需再探究答案,刚才站在门口,她已经看到地上摆着一双女士皮鞋, 优雅的纯白款。
记得跟随导师做课题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盛惊澜,对方比她低一年级,看似不着调的性格,修复东西时却比谁都仔细认真。
那时她觉得,人不可貌相。
却发现他身旁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女生,以女朋友相称,学校里的人都传:考古系的盛惊澜是出名了的花心,女伴一周一换,从来不留情。
宋怡欢恰好见过他极端的两面,专一与浪荡,前者是工作,后者在生活。
两个特征共同出现在盛惊澜身上,无论哪一面,都具有极大吸引力。
可惜她那时过分矜持,总觉得女孩子不能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盛惊澜的女友换了一波又一波。
再后来,盛惊澜去了国外,她毕业回到老家榕城工作,天南海北,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见。
不料想,他们竟能重逢。
在考古所见到盛惊澜那天,宋怡欢以为是幻觉,确认他们即将一起共事两个月的时候,宋怡欢决定为自己拼一把。
她拜托所里的其他同事旁敲侧击,确认盛惊澜目前单身,且她发现这个男人不再跟从前一样拈花惹草,变得成熟稳重。
宋怡欢越发欢喜,开始主动出击,只是她放不开,行动缓慢,眼看一个月过去,才壮大胆子上楼敲门。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亦或者盛惊澜本性未改,只顾短时间欢愉。
宋怡欢的出现打破屋内两人融洽的氛围,宋怡欢走后,依然没有缓和。
好不容易哄好的温瓷又开始看他各种不顺眼,不让碰,还说自己要去住酒店。
盛惊澜没答应也没反驳,时间静止似的沉默了一会儿,扭头问:“饿了没?”
“……”话题跳跃如此之快,温瓷甚至怀疑自己上一句话的记忆产生偏差。
“咳咳。”盛惊澜忽然捂着喉咙咳起来,在温瓷狐疑的打量下,他夹着沙哑的嗓音,指向客厅的饮水机,“帮我倒杯水。”
见他眉头紧蹙,脸色凝重又难受的样子,温瓷想起他的嗓子还没好,起身去接了杯水。
递给他的时候,一句话没说。
盛惊澜从她手里接过杯子,一口饮尽,空杯端在手里,边咳嗽边道谢:“谢谢宝贝。”
“别叫我宝贝。”温瓷没好气地质疑道,“谁知道你有过多少宝贝?”
盛惊澜放下杯子,刻意装出的难受神情也逐渐从脸上褪去,扯了把椅子,郑重其事地坐在温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