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旗袍定制店的装修风格古色古香,有种回到南城的感觉,在盛惊澜的坚定的态度下,温瓷站在那里让裁缝量体裁衣。
布料、装饰,这些东西是温瓷擅长的,她挑了一块杏色花纹布料,问盛惊澜:“这个怎么样?”
盛惊澜瞅了一眼,说:“再挑挑。”
这块布料清淡雅致,不好吗?
温瓷抱着疑惑又选了一块,盛惊澜依然说:“再挑。”
温瓷疑惑蹙眉,接着又挑了两个颜色,盛惊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让她“再挑”“再挑”。
终于,温瓷拎着布料失了耐心:“盛老板,你眼光这么高的吗?”
盛惊澜神定气清地看过去,问:“挑够了?”
“我都选了七、八个色了!”再挑下去,旗袍店老板都快坐不住了吧。
“行,那就把刚才的七、八个色各做一套。”盛惊澜故意学她数数,一副得逞的语气。
“啊……”温瓷万万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忽然为自己刚才的暴脾气感到心虚,把手里的布料放回原位,“不用那么多,太浪费了。”
“我家宝贝当然要每天穿新衣服。”盛惊澜跟店老板使了个颜色,老板精准地取走温瓷选过的所有布料。
事成定局,温瓷跟老板商讨细节,一套接着一套设计草图勾勒出来,连老板都忍不住感叹:“温小姐,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男朋友……”温瓷默念着这字,一时不知怎接话。
盛惊澜从来没跟她认真表过白,也算男女朋友吗?可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跟男女朋友似乎没什么不一样,这算是心照不宣的默认吗?
没有恋爱经验的温小姐陷入迷茫。
恰好老板接到一通电话,没顾上她的回答。
没过一会儿,接完电话回来的老板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啊,有个客人要来取成品,温小姐稍等一下,请先到前厅喝杯茶吧。”
“好。”在这些事情上,温瓷向来随和。
跟老板去休息厅时,经过客厅那道门,温瓷瞥见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
到了休息厅,发现之前出去打电话的盛惊澜就在里面,靠近了,能闻到身上的烟草味,温瓷眉头一蹙:“你抽了多少?”
盛惊澜把烟灰缸往后面挪开:“没。”
温瓷粗粗扫了一眼,里面起码两根烟头,不由得提醒一句:“少抽烟。”
“行。”他答得简单且随意,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盛惊澜站在窗口,斜倚着身子,看向她问:“讨论完了?”
温瓷摇头:“外边有个客人来取成品,要等会儿。”
盛惊澜认出那人:“萧文琛。”
温瓷抬眸:“你认识?”
他随意耸肩:“还行吧,是盛家平时会打交道的。”
温瓷懂了,一个圈子里的利益往来,人情关系。
取衣服并没有耽搁太久,老板很快就来请温瓷回去继续商讨。
温瓷随口聊起:“你们这家店生意很好诶。”
“还可以。”老板也没谦虚,就拿现成的举例,“萧先生是我们这的老顾客了,每次都亲自来给女儿定制旗袍。”
“给女儿定制旗袍?”
“是啊,我们开店至今少说也有十来年了吧,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他可真是位好父亲。”
好父亲么。
父亲这个角色在温瓷的意识里,一直都是虚幻的,她从出生就没见过父亲,中途温茹玉接触过几个男人,也都不了了之。
记得苏禾苗刚来温家那会儿,时常跟父母打视频,苏父和苏母总是一个唱红脸一个扮白脸,那时她也忍不住想,如果她也有爸爸,会不会在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