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答应你的话,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男人低头垂眸,似含叹息:“如果卿卿不答应,我也只好守着这偌大的宅子,等你回头看我一眼。”
他如此反应,顿时让温瓷感到愧疚,大好的日子,她干嘛要做这个假设:“盛惊澜……”
岂料男人忽然抬头,就着她鼻尖一刮:“骗你的,就算不折手段,都要把你追到手。”
温瓷:“……”
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道德线。
这家宅院就像古时修建的府邸,现代设计藏于隐秘角落,浑然一体。温瓷跟着他逛了很久也没走到底,“以后我们要住这儿吗?”
“结婚后住这儿。”他刻意咬重了“结婚”一字,似在暗示什么。
温瓷不得不提醒这个喝酒喝糊涂的男人,手往他胳膊上戳:“婚期定在明年五月呢。”
他清醒道:“可以先领证。”
“是哦。”温瓷抱臂打量四周,“原来你在打这个注意。”
男人胸腔漫出笑声,也不反驳,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温卿卿。”
“嗯?”
她缓缓松开手,紧接着肩头一沉,炙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你会永远选择我,对吧?”
“只有你。”她从男人怀中转了一圈,踮脚亲到他嘴角,“找个好日子,我们去领证吧。”
她以为盛惊澜一定会选最近的时间,可那晚之后,盛惊澜没再提起领证的事。温瓷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两人一如往常在一起生活、各自去工作室上班。
现在‘“藏珠”工作室外每天都有一名保安驻守,原本盛惊澜安排的两人,温瓷觉得太显眼,还容易吓到客人,最终只留下一个。
最近盛惊澜似乎比她还忙,每天在工作室加班,温瓷下班早,特意去了他工作室那边。
喻阳见她来,直接指向盛惊澜工作的房间,温瓷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正往抽屉里塞什么:“你在干什么?”
男人抬头,坐直身,随手从旁边拿起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一本正经道:“看书。”
温瓷疑惑蹙眉,歪头确认书封:“可是你拿倒了诶。”
盛惊澜:“……”
坐在外面的喻阳努着嘴巴往里头瞟了几眼,听到两人对话,差点没忍住笑翻。
看屁的书,整天拿着纸笔在里面反复练习同一段话,废纸一张张往垃圾篓里扔,他好奇以盛惊澜的功底能写得多差,偷偷捡了几张看,盛惊澜居然手抖!
一段婚书词,他翻来覆去地写,字体间距要相等,勾勒的每一笔要干净利索,不能拖泥带水。总之,他不允许那张婚书上出现一丝一毫的瑕疵,到现在都不敢再红布上下笔。
简单一张婚书,盛惊澜从十月练到十一月,终于形成肌肉记忆,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男人摊开红色绢布,一笔一划倾注有生以来蓄积的全部爱意。
媒人告诉他:“接下来该是过大礼,盛先生准备好婚书和聘礼,再从亲属中请两位全福女性同我到温家下聘。”
盛惊澜蹙眉:“非得要亲属?”
媒人解释:“如果有最好,没有的话,也可以是其他人。只要她身体康健,父母皆在、儿女双全、夫妻和睦,即为全福之人。”
“好。”
为了寻找着双福之人,盛惊澜又把周围的朋友骚扰个遍。他人脉广,要找这全福之人不难,但他寻人标准比媒人说的还要苛刻,最后请了两位处处得体的全福太太。
一位是博物馆的修复师,出生于书香世家,父母健在、兄友弟恭,跟同为修复师的丈夫结成姻缘,儿女也十分孝顺有出息。
另一位是某高官夫人,家世显赫,一生顺遂,普通人请她吃顿饭都难于上头,盛惊澜偏偏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