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拜托老中医探过闻蝶的口风,问她想不想找回记忆。
毋庸置疑,她回答了想,但她还说:“能够想起自然好,想不起也没关系,现在的生活我也很满意。老师你说救我的时候,我那么惨,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忘了也好。”
温瓷无法跟风有致感同身受,她只知道在所有人默认闻蝶死亡的时候,风有致独自坚持了这么多年,甚至为了闻蝶,甘愿一辈子困在原地。
“你找了她那么多年,等了她那么多年,甘心吗?”温瓷紧握着手机,心里似压着千斤重石。
风有致站在河边石桥上,任凭晚风落叶吹过发梢:“不甘心啊。”
可他怕闻蝶承受不了记忆,也不敢赌八.九年前的喜欢能抵过如今的真情。
挂了电话,温瓷不断拍抚心口,吁出一口气。
盛惊澜环抱双臂靠在旁边座位上,静静听完全程:“结束了?”
温瓷闷闷道:“曲水就是闻蝶。”
盛惊澜伸手蹭了蹭她脸蛋:“找到人还这么愁。”
“找到人是好事,可现在的情况很不妙,闻蝶不记得以前的事,还交了新的男朋友。”比起闻蝶,她跟风有致认识时间更长,且见证了风有致坚持多年的心酸,自然更偏向于风有致。
温瓷为朋友波折的经历感到焦心,旁边的男人随手捻起她一缕长发把玩,漫不经心的口吻:“一个男朋友而已,撬了就是。”
温瓷:“?”
她哼声:“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折手段也要得到?”
盛惊澜松开手里的发丝,缓缓坐直身:“他真有那么无私?甘愿把心爱之人拱手相让?”
温瓷垂头叹气:“关键在于,不是他想让,而是闻蝶现在有男朋友,就算跑去跟闻蝶说,他们曾经有过一段,闻蝶也不能直接跟现任分手,然后和他在一起吧?”
男人眼神一瞥:“有什么不可以?”
温瓷:“……”
她差点忘了,盛惊澜这人没脸没皮的,手段邪得很。
风有致跟盛惊澜的思维截然不同,在盛惊澜心里,看中了就会想方设法变成自己的所属物。
温瓷懒得跟他贫嘴:“说了你也不懂。”
男人哼声笑,手不知何时伸到她颈窝后,把人扣过来,低头亲了一口:“我不懂,但我有老婆。”
“他懂,他没女朋友。”
那副嘚瑟的模样很欠揍,可这话,好像有点道理,温瓷眼珠一转:“惊澜,你想个办法,帮帮他们吧。”
男人回得爽快:“行啊,账记谁身上?”
温瓷一手抵开他胸膛:“跟我还要记账?”
盛惊澜轻松将人扣回怀中:“为什么不记?”
“我是你老婆。”
“老婆也得记。”
只不过,夫妻间记的账并非钱财,而是某些温瓷羞于配合,却因“欠账”而被迫主动的情.事。
盛惊澜最终答应帮忙。
首先,他们从曲水现在的男朋友开始着手,其人正是李中医的小儿子李凌远。
去年曲水来南城旅游,因老师的关系认识了李家人,李凌远对她一见钟情,开始追求。两人距离太远,约见对方并不方便,李凌远每个月都往景城跑,去镇上找曲水。
温瓷揉按额头,总觉得这段经历似曾相识。
李凌远对曲水所做的,不就是盛惊澜当初追求她的行为?况且李凌远如此用心坚持了一年,难怪曲水会答应。
“他们两个因为异地,相处时间并不算多,两人才在一起没多久,感情不见得有多深厚。”这是盛惊澜的分析。
温瓷迟疑:“感情又不是按照在一起的时间开始计算,如果真像你分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