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开始打扫花园,刘姨弯腰捡了朵花,很是漂亮明艳,她端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会。
这朵花是嫩黄色的,显然刚开不久,被暴雨打过的花瓣在刘姨手心里更显得脆弱。
刘姨把那些花瓣都收集起来,又是叹气:“本来正是要盛开的时候,多可惜啊。”
有佣人笑道:“没什么可惜的,只是掉了花瓣,精心照料一段时间,还能长起来,您啊,就别操心了。”
刘姨便也眉开眼笑了。
此时,二楼。
雨后天晴,刺眼的阳光照进室内,照到那张柔软宽敞的大床上。
一向干净整洁的大床今天意外的凌乱,床单有一半落在地上,皱皱巴巴的,地毯上还扔着一件被撕碎的睡衣。
丝绸质感,设计的很漂亮。
衣服后颈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刺绣,绣着一个英文名字,仔细辨认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国际高奢品牌的首席设计师的名字。
绍熠随请他给闻繁设计过很多套衣服,这件睡衣就是其中一件。
“几点了……”
闻繁迷迷糊糊的动了下,声音很小。
身旁的男人还没醒,但已经下意识作出反应,闻繁刚一动,他就伸出胳膊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将人再次禁锢在怀里。
闻繁动弹不得,疲惫的推了推男人的胸口,从被子里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繁繁,再睡一会……”
绍熠随鼻尖都是青年熟悉的味道,忍不住想要多赖会床。
闻繁实在太累了,本就意识不清醒,没一会又睡了过去。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突然,绍熠随浑身一僵,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抱着闻繁。
绍熠随僵硬中眨了下眼,青年还在熟睡,精致白皙的侧脸枕在他的臂弯,整个人像是被暴雨催折过的玫瑰,带着凌乱的破碎感。
似乎睡得不踏实,青年抿着唇低声嘟囔:“绍熠随……”
涌入的记忆更加汹涌清晰。
绍熠随的手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迅速从闻繁腰上抬了起来。
闻繁再困也注意到了身边人的动静,他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几点了?”
青年的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低低的,像小猫一样挠在绍熠随的耳根处。
他整张脸都烧了起来,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繁繁。”
被子本来好好的盖在身上,被他这么一撩,大半都掀了起来,青年的身体就那么进入了他的视线里。
明明以前也见过的,但今天格外刺眼。
闻繁怎么那么白,像是泼了杯温过的牛奶,而里面又加了细细碎碎的嫩红色花瓣。
“对不起繁繁,我……”绍熠随我了半天,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是畜生。”
闻繁愣愣的。
“我弄疼你了,对不起,我不是……”
绍熠随想说,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昨晚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放映着,他实在说服不了自己说不是故意的。
药效足够猛烈,但后半夜的时候也早就褪去了。
闻繁浑身是汗,抽噎的哭着叫他的名字。
还不忘问他:“你好了吗?”
绍熠随撒了谎,他说:“没好。”
他已经忘记自己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想法了,但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看着青年在他面前展露出的另外一面,他失控了。
闻繁在哭,他却在发了疯一般的欺负闻繁。
“繁繁,你打我吧。”
绍熠随觉得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