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清恩没有丝毫反抗,甚至主动伸出双手,只是眼睛却似不经意的望向了檐廊下。
他看见那清婉的少女忍不住往前了一步,唇角便微微勾起。
迟清恩被侍卫带着离去,路过元景疏身边时轻瞥他一眼,停下脚步。
元景疏正疑惑少年忽而停顿是要作甚,就听他压低了声音,气音入耳,“殿下可问一问谢二姑娘,我昨夜在何处。”
“……什么?”
元景疏惊愕于他话中的暧昧,愣然望向檐廊下的清婉少女,发现她的目光直直跟随再离去的少年身上。
不是,他这是撞到了什么秘密不成?
迟清恩没为自己辩解半分,众人便默认是他下的手,将人送往官府后宴席落幕,暖府的宾客们也就散了。
谢明琼登上马车之时,回头见谢明薇还站在原地心不在焉的出神,便喊了她一声,“三姐姐。”
“哎。”谢明薇当即回神,连忙提起裙摆踩着马凳上来。
“可是还因江晚玉的话难受?”谢明琼扶了她一手。
“她本就是娇纵的性子,误解了三姐姐才会口出恶言,待回头我替三姐姐出气,莫要再委屈生闷了。”
“不必阿皎如此费心,我知道江姑娘是在意瑞王殿下吃了醋。”谢明薇在她身旁坐稳,笑意温柔,探手替她整理几下衣襟。
“倒是阿皎,身子可还难受?”
谢明琼自是不舒服的,但比起上一世好一些,正要开口,忽然感觉谢明薇抚向她耳后的发丝,后脊顿时微僵。
“……已经好了许多。”
她反应自然的握住谢明薇的手,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三姐姐呢,可有看见心仪的郎君?”
谢明琼年少时与三姐姐关系是不错,但终究是隔着父辈恩怨,再亲近也有层无形隔膜,随手为她整理仪容唯有阿姐阿娘才会做。
而回忆今日三姐姐那些句话,都是对她昨夜和身子关切至极。
许是太过敏感,又许是比上一世冷静些许,谢明琼对她突兀的举动有些不适。
几番念头也不过瞬息之时,谢明薇已经抽出了自己的手,“心仪与否,也得讲究个缘分。”
“急不得。”
她没能验证之前自己无意瞥见的痕迹,思及意外横死的李公子,心头沉闷。
那李公子已死,那谢明琼的药性可解了?
谢明琼见谢明薇出神望向马车窗外,心道多说也无益,便没再开口劝慰。
她阖上眸倚靠向身后的车厢,掩饰住眼底的一丝疲惫。
迟清恩意外扣上杀人的帽子,进了官府,那他答应帮她追查的事情自是没办法完成了。
最头疼的是他人在大牢,若真定了罪,她的药瘾该怎么办。
他又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
谢明琼回谢府休养了两日,重新再见过至亲,打听到迟清恩因为罪证动机不足暂未审讯,摇晃不安的心才缓缓平静。
可他一句话也不辩解,默认下替她顶罪之事始终挂在她心头,同时还有一件令她无法忽略的事。
那日回府路上,谢明薇的突兀举动是为何?
迟清恩说那蚀骨情缠香需得粼光霜诱发,粼光霜又是何物?
谢明琼思索再三,转而开始翻查医药之书——被人暗算不过几日,定会有人在暗处观察着她,她暂时无法去见迟清恩,只能托了人对他多加照拂。
瑞王便是这个时候登门的。
谢府厅堂中,元景疏坐于侧座等了片刻,听见低浅的交谈声入耳,便抬眼望去。
清婉少女一袭温柔雪青衣衫,缓步登上台阶。
她眉眼精致如画,一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