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好奇,“阿皎怎么能拿到我的考卷?”
“夫子批改考卷太累眼,允许我帮他分担一些。”
谢明琼从他手上拿回考卷,起身开始赶人,“批改需得和夫子一起,这一张还得还回去,你快些走罢。”
迟清恩被推到一边,见她从一旁拎起提灯,瞥一眼外头尚未落山的夕阳,还有些不舍。
“要批改到很晚?”
上一次他与阿皎这般平淡温情的日常,已不知是多久之前,好似是他尚未和那群纨绔走近时,又好似是瑞□□然离京礼佛后。
太久太久,让记忆都模糊了。
“明日就要整理公布,自然要抓紧时间。”谢明琼临走,又提醒道,“你可记得换药喝药。”
迟清恩立于院子里,眼含着浓浓笑意目送她离去,随即关好院门又回了书房。
坐在方才女子坐过的木椅上,一派懒散的青年盯着桌案上厚重的两本书,若有所思。
阿皎给他这份大礼,总得回报些什么。
思考间,晚风吹拂而起,窗外传来树叶摇晃时的沙沙声,淡淡花香随着清风涌进书房。
案桌上雪白宣纸被吹起纸角,书册也虚虚翻飞而起,隐约间,露出扉页上清婉秀娟的笔墨。
“明琼……”
修长好看的指尖摁住那一页,迟清恩望着那清晰墨字,忽而挑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