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就足足半个月见不到老公, 而且联络都联络不到,她大概也是这方面的第一人吧?
在这半个月里,程见烟曾经试着打几个电话给季匪。
但打过去后得到的永远是关机提醒。
也是, 在紧急任务中手机等于废铁,都是要被扔在宿舍里的,搁置许久自然没电,没什么好紧张的。
但或许现在是因为有了非同寻常的关系, 程见烟真的控制不住的一直在担心。
空降兵是最危险的兵种之一, 从高处纵身一跃到落地,十九秒就能决定一切。
毕竟书中曾经写过,空降兵的生命只有十九秒。
部队的紧急任务,到底是什么呢?
程见烟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导致这段时间过的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被季匪踹破的门需要赔偿,程见烟交了赔偿金后又在学校那边交了退宿申请。
她会不会和季匪一直同居下去是个未知数, 但就算不会,她也不想和陈永刚那样的人做邻居了。
“小程,找到房子了?”后勤部主任接到申请后,还挺诧异的问她:“怎么突然不住宿舍了?”
程见烟没说关于陈永刚的事, 只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回家住一阵, 我妈妈身体不太好, 需要人照顾。”
必要的时候, ‘家庭’也是可以拉出来当挡箭牌的。
后勤部主任没有再多问了, 很快批了她的退宿申请。
程见烟没有再回去看看那个她住了快要三年的小屋,前几天的时候,傅厦已经把她的东西都送到季匪的房子里去了。
因为她刻意避开的原因,两个人没有碰到面,但他打包的东西很全, 什么都没落下,所以她也没必要回去看。
对于程见烟而言,目前所有住过的地方都只是落脚的‘房子’,并不能称之为‘家’。
可能多少会显得有些冷酷,但她真的没有留恋。
这也是房青从小给她灌输的观念了——她没有家,即便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她也只能算是寄宿的外来者。
因此,程见烟从小到大所做的努力都是让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没有家。
她想摆脱房青,从各种层面上的。
监护意义上,心理层面上,她都想和她毫无关联,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而现在……她或许真的有这个资格了。
程见烟每次想到放在包里的结婚证,就觉得面对房青的时候,她也不再那么惧怕。
因为她已经不是自己的第一监护人了。
婚姻真的能给人一种脱离原生家庭的底气,不管真假,只要合法。
房青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就算她装作不稳定,三不五时就说自己是个快要死掉的人,但医院的检查报告不会骗人。
只是她坚持不肯出院。
“出院?出院万一死了怎么办,我还得坚持着看到我女儿结婚呢。”房青盯着程锦楠和程见烟,声音执拗又冰冷:“我哪儿也不去,就住在医院里。”
“你别闹了行不行?”程锦楠被她闹的头疼,只能好声好气的劝:“既然没事了就回家吧,不要浪费医院资源。”
“浪费什么资源?我是没有给钱么?”房青冷笑:“医院不就是赚钱的么,我们不出院,他们开心着呢。”
……
作为一个受过高级教育,一直在机关单位从事工作的人,眼下能说出这番话来,当真是已经完全失了智了。
程锦楠被房青气到失语,程见烟也懒得多废话了。
她走过去,直接把包里的结婚证拿出来,拍在她面前。
“我结婚了,你已经看到我结婚了,不用在医院里坚持。”她垂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