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历史可以发现,对于环境险恶的民族而言,要么女性地位远高于汉族女性,要么女性地位远低于汉族女性。
大公主所在的苗人聚居区显然女性地位不低,是以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她也有让苗人称霸西南的野望。
甚至于,大公主也想过,如果家里人能够争气点,那么成为北疆的合作对象,万一北疆以后一统江山,苗人也能分一块地皮下来,成为云南王之类的人物也是很不错的。
当然,这个合作对象可以是北疆,也可以是自立为王的任何一个势力,端看到时候天下大势如何。
正如大公主嫁的可以是姚丑,也可以是姚家任何一个人,甚至以后情势变化,搞死姚丑再嫁一个势力,对于大公主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说什么生了孩子怎么能搞死生父之类的,大公主母亲所在部落本身就是以自身血脉计算孩子的身份的,不然也不会将大公主纳入保护范围,更何况大公主长在南朝,也没少见男人搞死妻妾,依然将孩子好好养大。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大公主想着。
姚丑目前还不知道将要嫁给自己的公主是这么一个思想开放的人士,他还在试图通过这个“联姻”从理亏的姚芹手上拿到更多的好处。
什么?你问姚丑为什么不反抗就接受了?
你这话说的,姚丑反抗的了吗?
姚丑要是不答应,搁在南朝看来,这叫抗旨不遵,虽然北疆有不遵守的底气,但是问题是北疆高层并不打算为了一个姚丑和南朝杠上。
如果赐婚的人是姚芹,可能大家还会想想办法,但是姚丑?即使姚丑是姚芹的亲四叔,啊不,现在应该叫六叔,即使姚丑是姚芹的亲六叔,但是在北疆高层看来,他的价值还不配。
身后无人撑腰,姚丑也只能躺平了。
但是躺平归躺平,姚丑觉得自己还是能仰卧起坐一下的——比如问侄女要一些顶替她成婚应该给的好处。
姚芹看着就差在自己面前打滚的叔叔,脸上的表情非常耐人寻味。
姚芹给一个文件用上印鉴,对着来找她盖章的人点点头,说道:“辛苦了!”而后摆出了送客的表情。
被送的客人并不想走,甚至想要留下来好好看看姚家的热闹,但是鉴于姚芹虎视眈眈在一旁盯着,来找姚芹盖章的人只能遗憾地一步一回头,磨磨蹭蹭地离开了姚芹的办公室。
人走了之后,姚芹才拿纸团了个纸球,扔到了姚丑的脑门上:“你能不能别显眼了?!还不赶紧站起来,地上坐着舒服是吧?”
姚丑半点不怕姚芹的纸团攻击:“我这是争取自己正当的利益!你要是答应了,我当然会站起来。”
姚芹就不是会被姚丑威胁的人:“你要是不想站,在这里坐着也行,我让人给我换个办公室。”说着自己就站了起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姚丑:行!你狠!
姚丑麻溜地就爬了起来。
“不
管怎么说,我也算是给你挡灾了吧?你怎么也要表示一下才行吧?”姚丑理直气壮地说道:“总不能让我们这些弱势群体流血又流泪啊!”
姚芹整个人都无语住了:“我有说不给你补偿吗?但是你的要求也太过分了吧?你要补偿要三千匹马,你怎么不去抢啊!你现在出门去匈奴人的草原上抢,抢十个部落都不一定能凑够三千头!”
姚丑听到姚芹的话,不在意地说道:“都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好歹还一还价,然后就答应我呗?”
“我在街上看到个烧饼,它卖十文钱,我还会看看能不能还价到三文五文,它卖一百文,我扭头就走。”姚芹举例道:“卖一百文的人就不是真心想卖烧饼!”
姚丑连忙表态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