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部都是人家小姑娘的脑子?”
“我无需向你证明。”曲泠说,他用一种奇异的悲哀眼神望着眼前的男人,“父亲——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称呼你。哪怕假设你现在还活着,但你入魔至此,你不再是青丘的妖,而是魔。”
“带我去看我父亲的回忆吧。”曲泠说,“我赶时间。”
男人定定地看了他半晌,随后轻声开口,“这样才像是一个君主。”
他不再等曲泠回复,往前带路走向一个泛着灵光的尽头。
“你们还挺...和平的。”叶韶小声和曲泠说。
曲泠侧头瞥她一眼,失笑。“你想多了。如果我现在很弱,又贸然进入青铜剑的内部想取记忆,他马上就把我夺舍了。”
他亲爹可能还会看在血脉亲情上犹豫片刻,但是入魔了的爹就不好说了。
“怎么在和我儿媳妇说我坏话呢。”青丘前主站在回忆的入口处,回头笑道,“别败坏她对她公爹的形象啊。”
曲泠没说话,拉着叶韶就往入口走,却又被青丘前主喊住。
男人半靠在门边上,除了那双猩红的冷眸,一切与他最熟悉的父亲没有两样,“儿子啊。”
“你看完回忆,我就消散了。”他说,“有没有什么话要和你亲爹说的?”
曲泠闻言,平静地抬眸看他。
九条狐尾在他身后摇曳着,像绽开的花。
“我活得很开心。”曲泠说。
青丘前主下意识不解地皱眉,以为曲泠在开玩笑。触及到曲泠安静的目光后,才慢慢反应过来,最后释怀一笑。
“看来我果真不是他。”
...
血与火的气息充斥着每个生物的鼻腔,再次呼出时血腥气变得更浓,身体里火辣辣地疼。
青丘主君望着应该出现援军,但是早已被魔物充斥的方向,沉吟片刻。
“你让儿子去秘境了?”青丘夫人身着战甲,踩着剑飞回青丘主君的身旁。
“嗯。”青丘主君颔首。
“哼,”哪怕现在浑身浴血,青丘夫人还是捂着嘴一笑,“当时谈恋爱的时候还说,一定会保护我让我去最安全的地方呢。”
青丘主君也笑,点点自己发妻的鼻子,“那你现在去,把儿子杀掉。”
“那不行,”青丘夫人笑着躲,“我还是要和你死在一起的。”
“嗯。”青丘主君牵过她的手,两人一起并肩望着越发逼近的魔族。
...
一片疮痍。
一只巨大的白狐倒在地上,额间妖纹殷红如血,然而全身伤痕斑斑,皮毛之下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肋骨,魔气啃噬着他内部跳动着的内脏。
双眸恹恹合着,涎水混着和鲜血从利齿间淌下,落在干涸的土地上。
“哎呀。”云华的声音响起来,白衣修士衣袍不染纤尘,用剑背拍了拍白狐的颊,“还活着吗?”
兽瞳猛得睁开,喉间滚出一声咆哮,白狐试图站起,却只能无力地呲牙。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云华笑话他,随意翻动着他的躯体,随手挥赶着魔气。
白狐粗重地喘息着,死死地盯着他。
“畜生生了灵智,也不过是畜生,”云华嘲笑道,突然眼前一亮,“我明白了。”
白狐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无法挪动分毫,昔日威风的青丘主君,如今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云华将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伴随着撕裂的剧痛,青丘主君的本命剑被强行召出,握在了云华的手上。
“还有点用。”云华掂量着手中的剑,“能够用来镇封印。”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