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启峰拍拍她的手:“我心里有数。”
他给苏曼拉上帘子,遮挡对面三个男人探究的眼神,起身走到卧铺隔间外面的过道站了一会儿,等听见苏曼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这才调头往普通车间里走。
徐启峰很快在普通车厢里找到那几个对苏曼动手的男人,他们没有买到坐票,只有站票,正窝靠在车厢连接处的位置抽烟。
看到徐启峰,他们也没在意,以为是过路要去上厕所的人,动都不愿意动,就挡着道。
“四位同志,借一步说话。”徐启峰站在他们面前,压低声音,先礼后兵:“我是你们上火车之前欺负那位女同志的丈夫,我来是想问问你们,是选择被我们夫妻以流氓罪告给乘警被抓,还是私底下解决。”
那几个男人抽着最便宜的六分钱一盒的绿叶牌纸烟,身上都穿着蓝涤布工人装。
一听这话,为首的獐头鼠目男楞了一下,咬着嘴里的烟,上下打量徐启峰一眼。
他眼神幽暗,留着寸头,浑身充满一股武力值爆表的压迫感,一看就是当兵的人。
鼠目男收起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叼着烟说:“解放军同志,我想我们刚才有些误会,你听我解释......”
“被抓,还是私底下解决?”徐启峰不耐烦打断他。
“怎么,解放军同志想对咱们哥们几个动手啊?”一个体型魁梧的男人看出苗头,很不服气地从地上站起来,举起双臂,很嚣张地凑在徐启峰面前,鼻子贴他鼻子展示自己的肌肉,“哥几个是磐市煤场二矿的工人,平时什么样的狠人没见过,咱们会怕你?”
话刚说完,鼠目男就听见魁梧男身上传来几声令人牙酸的咔咔骨头碎裂声,很快看见魁梧男捂着自己的双臂,四肢无力地跪倒在那个解放军的面前痛嚎。
原来,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徐启峰以极快的速度,将魁梧男的两条手臂拧卸脱臼,又抬腿以刁钻的角度,同样把魁梧男的双腿弄得骨裂脱臼,魁梧男连反应还手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倒在地上哀嚎。
“我草,解放军打人了!”
鼠目男身边的两个男人见状不对,张开嘴喊了一句,打人两个字还没喊完,被徐启峰以同样的速度方式,将那两人放倒在地。
“解、解放军同志,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鼠目知道他们这次遇上狠茬了,冷汗直流。
“机会已经给过你们,是你们自己不珍惜。”男人森冷的声音响在耳边,“下回想犯贱之时,先记住今天的教训。”
“咔——”鼠目男听见自己手臂传来的骨裂声音,嘴里忍不住嚎叫,委顿在地。
“怎么了这是?”闻声姗姗来迟的两个乘务员,跟一个乘警过来询问。
徐启峰还没开口,旁边一个一直看热闹的年轻女人抢着说话道:“乘警同志,这四个无赖对这位解放军同志的家属耍流、氓,先前在车站摸了人家那位漂亮媳妇的胸,我都看见了!解放军同志过来让他们投案,他们不肯,还挑衅解放军同志,咱们人民子弟兵哪能被人这样欺负!你们赶紧把人抓起来,送去下一站的派出所关起来,要给咱们解放军同志一个交代!”
徐启峰绷着脸没说话,神情已经说明一切。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的乘务员跟乘警,在那位女乘客正义的目光,以及车厢里陆陆续续发声,替徐启峰说话的乘客声音中,没敢怠慢,将地上痛嚎的四人拷起来,抓去前面的车厢,等待下一站下车,交给地方派出所的同志处理此事。
一个皮肤颇黑的年轻人,站在车厢人群中观望了这一幕,默默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感官及其敏锐的徐启峰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皱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