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副主任、生产部长、管理生产的夏副厂长,都是重点查证对象。
夏副厂长问心无愧,主动配合调查。
苏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周厂长全力支持她的工作,夏副厂长就知道自己怕是要被市里问责,副厂长的位置很有可能保不住。
偏偏苏曼的父亲是粮食局的局长,住在市委大院里,跟曾市长住在同一栋大楼里,两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要敢从中作梗,以苏曼那不讲理的性子,肯定要捅到市长面前去。
到时候市长一下令,市委办出手来钢厂做调查,那形势只会更加的严峻麻烦,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什么都不做,等着厂里的调查组调查。
只要查明事情真相跟他无关,他这个副厂长职位兴许还能保住。
他按兵不动,那些被调查人的家属,可就按奈不住,各种明里暗里找到苏曼进行贿赂。
苏曼当然义正严词地拒绝,每拒绝一次,就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那些人的行贿记录,然后把记录拿给周厂长看:“周厂长,您看看这些记录,这些人贼心不死啊。”
钢厂闹出这么大的丑事出来,周厂长虽然要求厂里组成的调查组进行严查,说到底,也是他这个厂长,无法越级管事,越过夏副厂长去管那些生产工人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造就祸端,牵连出这么多事出来。
因为他们这些当领导的疏忽,导致刘长庚等人横行霸道,干出黑恶行径,害了那些拼了老命搞生产的老实已故工人。
周厂长心里万分愧疚,这才推出后台背景强硬,拥有军政双方势力撑腰的苏曼出来调查此事。
由苏曼主管调查刘长庚等人,没人敢跟她唱反调,质疑她的调查结果,如此就能还受害者们一个公道。
周厂长伸手拿起苏曼的笔记本,仔细翻阅,脸色越来越凝重:“都是普通工人家属,竟然能一下拿出上千钱票、几十斤肉票、300多尺布票等等物件出来,这是求锤得锤啊!”
苏曼点头,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家属是怎么想的,她是缺钱票吃喝用的人吗?这么病急乱投医,投到她这里来,这些行贿记录可不就成为另一项证据,锤死这些干了坏事的人!
苏曼道:“周厂长,现在苗公安他们已经把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下周就要压着刘长庚等人到公安总部的巡回法庭进行公开审判,我估计到时候会有市委办的领导来旁听,还有市里的那些报社记者,也会进行跟踪报道。到时候我们钢厂会成为全市人民重点关心的对象,您看......”
成为全市人民关心的对象,就代表着钢厂这些脏事丑事会成为人们口中的谈资。
周厂长作为厂里的第一厂长皆书记,也会被市里的大领导问责,到时候整个厂里的领导班子可能大换血,人人都不好过。
苏曼作为此次事件的引导者,一下得罪厂里所有的领导班子,也得罪了那些被抓之人的亲朋家属。
说实话,苏曼真无奈。
本来她不打算做出头鸟,就算知道刘长庚等人黑心烂肺,只要做得不是那么过,她也睁只眼闭只眼,等到了66年,让那些被刘长庚祸害过的人进行举报,再由厂里其他干部拉他们下马就行,她不用出手。
可谁成想,她就是下车间做个人事调查,想做点实事证明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就意外看见刘长庚等人要弄死武胜利的画面。她不管也得管。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倒霉,还是身处在这个书中世界,这个世界对她这个原书中的反派角色充满恶意,拥有修复剧情的功能,时不时就要膈应下她。
总之,她现在成为众矢之的,走哪都备受瞩目,承受诸多异样眼光,这让她心里十分难受。
难受的何止是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整个厂里的领导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