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
王矮虎伤还没好, 又被偷袭,应当是挨了几下。但他到底是习武之人,只听刷的一声, 他跌跌撞撞地抽出腰刀, 开始反击。
乒乒乓乓。
大石后面,两个姑娘屏住了呼吸。
只不过, 花小妹的神色是幸灾乐祸;阮晓露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说好的鹤顶红呢?连环杀手不应该轻易换风格啊?
两人功力似乎相差甚远。俶尔嗖的一声, 王矮虎的腰刀被打飞, 正飞到她身边三尺之处, 削断一排草木。
阮晓露及时捂住花小妹的嘴。
影影绰绰的杂草灌木之后,只见王矮虎扑通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哀求:“饶命, 饶命!我与你同为梁山兄弟, 你为何对我下此毒手?若是让旁人知晓, 岂能善罢甘休?”
对面的大汉不说话, 左一棍,右一棍,棍棍不离那矮小的天灵盖。
“不知者无罪!”王矮虎爬在地上,一边躲闪一边喊,“小的,小的当初不知道花小姐已许了足下,要是有半分知晓, 哪里还敢唐突?我是真的不知道哇……”
巨石后面,花小妹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眉头紧蹙,攥紧了手里的小瓷瓶。
借着一线阳光,两人都清清楚楚看见了, 追杀王矮虎的,正是前青州兵马统制,梁山战力前三甲,山东第一急脾气,人称霹雳火,猛将是秦明!
阮晓露轻微地皱起眉头。她花了几天时间调查“鹤顶红连环杀手”,而如今答案跳到她眼前,她却不太敢相信。
秦明的武功远超王矮虎。不多时,王矮虎当头挨了一脚,晕倒在地,随后狼牙棒重重砸下——
铮的一声,一柄丧门剑不知从何而来,挡住了狼牙棒,火花四溅。
秦明一击不中,气得哇哇大叫:“黄信,你给我滚开!我今天非要杀了这个杂碎不可!”
黄信低声劝谏:“师父为何心急!你这顾前不顾后的性子,害了你多少次,你还不吸取教训?”
秦明怒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师父!轮得到你训斥我!”
黄信压下火气,耐心说:“你跟清风山有仇,要取他们性命,可以,但要润物无声,慢慢的、一个个的来。像郑天寿、燕顺,做得多好?至今无人怀疑到我。可你今日这一闹,咱们以后还怎么在梁山上立足?……”
“老子稀罕在梁山立足!”秦明一张脸气成酱红,吼道,“老子看见这侏儒就来气!你让开!”
“清风山三人这么快先后出事,是个人都会起疑心。”黄信依然挡在王矮虎前面,耐心分析,“师父要举大计,须忍得一时之气。你忘了我给你定的计了?先假意归附,等哪日官兵前来围剿梁山,咱们里应外合,灭了这帮草寇,必定能够将功赎罪,不求官复原职,至少也能落得一身清白。若是官军不济事,梁山越做越大,朝廷迟早派人招安,到时候咱们也能重回仕途,不仅能清算这帮强人,还能找机会向慕容彦达那狗官讨个公道——你当初答应得好好的!你要报仇可以,但若忍不住你这火爆脾气,就得前功尽弃,还得把我给害了!”
黄信说得头头是道,把秦明的怒火说熄了五分。秦明一挥狼牙棒,恨恨地道:“那至少把这矮子给杀了!当初被擒在清风寨,我赤手空拳,斗他们不过;今日他落单,再不下手,更待何时?我全家老小死不瞑目,他也有份!”
“是,是,梁山欠你一个夫人。那你更该从长计议,先把那如花似玉的花小姐娶到手,否则不是亏了?”黄信循循善诱,“你和花荣攀了亲,他们才彻底把你当自己人。到那时……”
黄信虽是秦明的徒弟,其实本事没学多少,枉费了个“镇三山”的名头,其实一座山都没镇住——当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