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花瓶说道,“这花叫做油画牡丹,是不是很好看?”
商蔓凑过去闻了闻,又不由蹙眉,“好看是真好看,就是味道不太好闻。”
姜檀音弯眸笑道:“确实有很多人不喜欢它的味道。”
她让商蔓先坐,便继续动手处理刚刚醒花结束的玫瑰,只是嘴里的话却没停,“我最近一直跟鲜花打交道,总觉得心灵都静了下来,生活节奏都变得慢悠悠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在好好生活的。”
姜檀音知道商蔓连续几个周末频繁过来是因为不放心她,甚至晚上还会留宿。虽然很感激,可总觉得占据了商蔓个人的休息时间,她心里过意不去。
商蔓摆弄了一下桌旁的一枝玫瑰,便朝姜檀音打量过去。
长发扎了个低马尾,柔顺地垂在腰侧,米白色毛衣衬得她的侧脸越发温婉柔和。这样的角度也清晰地看见她的脖颈修长,线条流畅。就如同不远处白瓷花瓶里的油画牡丹,美得仿佛画中拓印下来的一样。
“音音,你会谈恋爱结婚吗?”商蔓叹了一口气,“总觉得那些男人都配不上你。”
姜檀音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怔了片刻后回答:“我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件事,这些年因为工作我忙得连想这些事的时间都没有。”
商蔓立马想起了她的一些战绩,笑着说:“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个男生追你,你当时说自己是变性人,把那个男生吓得面色苍白连滚带爬,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在好奇你是不是真的变性人。”
姜檀音剪枝叶的手倏地一顿,歪头回想了下,“是有这么一件事,主要是那人太烦了,拒绝也装听不懂,我只能这么说了。”
“我看你啊,只是对不喜欢的人拒绝得干脆,该不会是心里有喜欢的人吧?”商蔓随口无心地说了一句。
可听见这句话的姜檀音脑海里无端浮现了景瞿的身影,平静的心绪瞬间被扰乱。
她手里的花艺剪刀也跟着偏离,一枝玫瑰的花骨朵就这么被剪断,滚落在桌面。
商蔓震惊地看着她,“你这是剪枝呢,还是在断头啊?”
姜檀音掩下眸底的慌乱,唇角微微一抿,“手滑。”
***
周五下班,景瞿再次拒绝了游轮宴会的邀请,让司机将自己送回家。
他刚进玄关,就发现了一双摆放得歪七扭八的皮鞋,皱眉间便换了拖鞋来到客厅。
果不其然,谢淮衍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水果。
景瞿眉心一拧,语气不善地开口:“谁让你来的?”
“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就到你这里找点乐趣。”谢淮衍起了身,但却依旧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靠在沙发上,“看你这个脸色,今天应该是心情不太好啊。”
景瞿脱了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将袖扣解开,“你知道我心情不好就别惹我,不然我会揍你。”
谢淮衍挑了下眉,清俊面庞并未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是继续开口调侃,“听说今晚海城名流齐聚游轮,似乎是一场别样的相亲,一定也邀请了你,可你怎么不去?是不是怕被美女们生吞了啊?”
景瞿倒了一杯水,听见这样的调侃依旧神色不变地喝着水。
随后,他回到客厅,看着一片狼藉的茶几,皱眉说道:“给你三分钟恢复原样。”
谢淮衍终于动了,速度飞快地将果皮都放进了垃圾桶里。
“我说实话,你被人推着相亲已经不止一次了吧。”他擦着手继续说道,“瑞深在你手里是一年强过一年,那些人看了自然眼热。你能推掉一次,难道还能将所有商务活动的宴会都推掉吗?”
景瞿坐下后便捏了捏眉心,这正是他目前所困扰的问题。
“我家老头子都恨不得多生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