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又好的,可是年纪轻轻的——”
她摇头叹息:“可惜了,可惜了!”
孟砚青便也跟着叹了一声:“我听我家里提过,是挺可惜的,她死得不是时候,再多撑一两年就好了。”
胡爱华:“说得可不是嘛,其实她多撑一年,也就熬过去了。”
两个人这么说着,竟凭空多了几分亲近,于是孟砚青便约了胡爱华去一旁的咖啡馆喝咖啡。
其实这咖啡很贵,都是供应外国人的,胡爱华看孟砚青阔气,自然是喜欢,她就喜欢这些时髦的,奈何手头窘迫。
两个人坐着喝咖啡时,胡爱华也是机灵人,她和孟砚青聊了几句后,很快就套出来许多话,知道孟砚青是香港珠宝公司在大陆的总代理,而且还在首都饭店包了一个柜台。
她惊叹不已:“看不出呢,年纪轻轻的,这么能干,有本事!”
孟砚青只笑笑:“运气罢了,说起来,也是多亏了陆家那边,我和那没了的亲戚长得像,借了她的光。”
胡爱华听着便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她赞赏地道:“这是一桩巧宗,我听说陆家那位,可是一直惦记着,这不,前头的那个走了十年了,他还是没结婚呢。”
两个人这么聊了一番,散的时候,胡爱华说好了赶明儿再过来找孟砚青,她有一个床围子送给孟砚青用,孟砚青自然应着。
她知道,不需要自己做什么,胡爱华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用陆家狐假虎威,再拿首都饭店柜台做噱头,胡爱华肯定抓住这个机会。
别看这老太太五十多岁了,但她是旧社会闯荡出来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做柜台有经验。
孟砚青自己各方面都不差,什么都懂,但她唯独有一样不好,到底是自小富贵千金大小姐做惯了的,嫁到陆家也是被千娇百宠的,虽说如今没了往日架子,但让她站在柜台前四处逢迎说好话,她还真做不到。
胡爱华就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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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她都忙着和谢敦彦接触,和谢敦彦初步敲定了合同。
谢敦彦自然有专门的律师来处理这些,相比之下,孟砚青就显得势单力薄了。
以前陆家有不少法律学大部头著作,陆绪章喜欢读,她偶尔也读读,虽然都是死板条例而不是什么实务,不过举一反三,她倒是多少知道一些,不至于吃大亏。
当然光有这些还不够,恰好这个时候霍君宜邀请她共进午餐。
她现在自然没这闲心,忙着搞大事呢,霍君宜便问起来,她也就说了现在的情况。
霍君宜一听这个,也是意外。
他知道孟砚青的打算,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但他的想法还停留在“认为可以搞搞”。
这几天他忙着珠宝展览会的工作,这边珠宝展览会也才刚结束,他也想着问问她情况,看看怎么开展工作,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和谢家少东家谈妥了,竟然要签合同了。
他意外:“这么快?这才几天?对方就决定了要签?你确定?”
孟砚青:“是,他能做主,他打算尽快签了。”
她大概明白,谢敦彦这也是在抢,抢着把这件事办妥了。
霍君宜听着,抿唇笑了,他有些惭愧地道:“我明白了。”
他是在国有企业待习惯了,在这种系统内,办一件这种大事需要写报告申请,需要等待上面审批,一层层审批后再执行,做事效率非常慢。
这种整个大陆的合作代理从有意念到签合同,估计怎么也得几个月了,哪可能想到人家竟然几天就决定要签合同。
他笑着说:“是我习惯了国有企业的低效率了,现在改革开放,和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