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赌可以赢得一时,却不能赢得一世。
一个人哪怕赌对了九十九次,也许第一百次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是满盘皆输。
她抬眼,看了眼儿子,心想自己得寻个机会,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在年少时得一些教训,从此记住,这样才能受益一生。
陆亭笈却丝毫没感觉到孟砚青的心思,他支棱着耳朵听那些客人讲赌石场。
同时正在大口吃饭。
这招待所的食堂并不大,看着不起眼,大家并没抱什么期望,不过味道倒是不错。
他们吃的清汤牛肉饵,牛肉很劲道,可以自己加各种调料,味足,牛肉汤也够味。
陆亭笈和谢阅觉得好吃,各吃了两大碗,他们两个本来就是长身体,食量大。
吃差不多了,大家便出发过去找宋老板,宋老板也差不多准备好了,他笑着招呼声,便让大家上车。
宋老板自己有一个伙计,是他侄子,孟砚青一行五个人,这样就是七个人,小货车并不大,还装载了一些杂物,大家坐在上面便有些挤。
这边的路并不好走,一路颠簸得厉害,宋老板大声给大家说着那边赌石场的情况。
陆亭笈好奇问起宋老板那位赌石大能人王云龙,宋老板侄子一听,却是道:“他啊,以前我还认识他呢,他祖上也是玉器厂的,就是吃这口饭的。”
宋老板连连点头:“对,他这两年在赌石场赚了不少钱,可是发了大财。”
陆亭笈便详细问起来,那侄子是热心肠,给陆亭笈介绍赌石场,介绍规则,说得特别清楚。
孟砚青对于儿子的种种表现,也是无奈,感觉儿子有点走火入魔了。
她也没法,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窗外都是茂密竹林树木,其间偶尔能看到竹楼,茅棚以及非常惹眼的白铁皮屋顶。
面包车赶到赌石场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这里已经是中缅边境了。
这里属于两不管地带,赌石是由缅甸方面发起的。
说是赌石场,其实非常简陋,只搭了简陋的遮阳棚,连公共厕所都没有,那些原石便零散堆在空坝或遮阳棚中,前来赌石的商人戴着草帽,顶着酷暑,一个个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筒,或蹲着或跪着,在那里研究斟酌,商量价格。
宋老板低声给他们介绍:“这其实就是缅甸官方办的,这些翡翠原石他们都编号了的,编了号再竞标拍卖,这个叫公盘,这种公盘又分为明标和暗标,公盘交易后,原石就能直接过边境线运过来了,不然就是走私。”
陆亭笈:“那我们只能远远看着,不能靠近了细看?”
宋老板:“对,只让看,也摸不着,反正风险挺大的,要是眼力好,那当然是赚大了,眼力不好的,赔死!”
说到“赔死”这两个字,宋老板仿佛有些牙疼。
孟砚青感觉到了,询问地望向宋老板。
宋老板苦笑:“那不是我弟嘛,他这个人太莽,赌上几万块买了一块,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就是鹅卵石,可坑坏了,现在带着一家六口子住铁皮屋呢,没办法,就在路边练摊。”
这么说着间,宋老板遇到朋友,和孟砚青说了声,先忙活去了,孟砚青便带着陆亭笈几个随意逛逛,先看看这边的翡翠料子。
这些料子都是四处堆积着,每个都有编号,如果看中了哪个可以记下来,回头统一投标。
孟砚青倒是不着急选,她让陆亭笈和谢阅先看,锻炼下他们的眼力,顺便让他们知道下天高地厚。
陆亭笈、摩拳擦掌,他学了满肚子学问,觉得总算可以一展才华了。
他很快看中了一大块翠料,约莫几十斤重的。
孟砚青没吭声,只等着他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