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交叠在一块,女人时不时哎呀两声,外面冰雪融融,屋内春情正盛。
……
“姓魏的真成军官了?”
“啊,怎么了?”女人声音喑哑,柔柔的,但听着不年轻了,“呀死相,要死啊你,肯定掐红了。”
“听说他那新媳妇好看得很,有多好看?”男人调笑问道:“比你年轻时还好看?”
女人哼了一声,伸手把人推开,坐起身开始穿棉袄,边穿边嘲讽:“好看,跟那林子里的小白花似的水灵得很,可惜人家瞧不上你,你也上不了手。”
“这个搞不上,我搞他前头的婆娘嘛。”男人躺在地上不动,露出□□。
“!!”
“你开玩笑还是讲真的?你个死鬼有我还不满意,还想背着老娘找别人啊,你真是要死啦,我跟你说你敢找虞寡妇,那你以后也别找我了。”
听到女人醋意满满的话,男人心里得意。
“我心里肯定只有你,这么多年我没娶媳妇不就是惦记着你嘛。”男人强硬把女人搂进怀里,眼神很平静,嘴上却肉麻兮兮的,诱哄道:“我听人说,姓魏的给了虞寡妇不少钱,要是把她弄到手,那钱不就是咱们的了,到时候都给咱宝儿存着。”
提到宝贝儿子,女人似乎没那么不乐意了。
“虞寡妇平时不怎么跟男人打交道,怕是……”
男人嘿嘿怪笑,又拧了下对方下垂的胸,轻浮道:“你不也是吗?”
“……”
“行了,你等我消息。”
*****
虞翠翠发现,最近几天老是会遇到队里的魏秋萍。
对方遇见自己似乎没有攀谈的欲望,只是点点头当做打招呼,就背着小背篓往山另一边走,看着像是到林子里捡松果之类,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其实也不怪她困惑。
按当地风俗,正月里就该走亲戚串门户,尤其是亲戚遍布的家庭甚至会从初二忙到十五。
魏秋萍不像自己独身一人,过不过年无所谓。
她是刘利的妯娌。
这一家五弟兄,刘利是长嫂,魏秋萍男人排第四,她娘家就在四大队,听说家里没亲兄弟却还有几个堂的。这种情况下怎么也不该见天跑山上转悠啊?
莫非山里有什么宝贝且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可若是寻宝,怎么青天白日来也不避着呢?
这不,都被自己撞见三回了。
就在虞翠翠胡思乱想时,今个儿魏秋萍竟主动开口了。
“翠儿,你知道哪儿能抓蛤土馍吗?”
蛤土馍?
虞翠翠知道这玩意儿,一种生活在林子里的青蛙,学名就叫林蛙。林蛙春天上山秋天下山,一到冬日得冬眠,大部分林蛙会在秋天下山越冬,少部分没来得及离开的才会留在山上,冰天雪地里的确是抓它的大好时机,原身就抓过几次,送到镇上收购站价钱还不低。
可再值钱也不是非得在这个时间点捉不是吗?
虞翠翠眉尾扬了扬:“四嫂子,这我哪能知道啊,全看运气的。”
魏秋萍:“去年你不是抓过几只吗,跟嫂子说说在哪儿抓的呀?我这瞎抓摸了几天都没见到蛤土馍的影儿,腿都快跑断了。”
“嫂子这么急是……?”
魏秋萍弯腰喘着气,摆摆手道:“还不是我娘家兄弟听他们队赤脚大夫说雌蛤土馍大补,就想着弄一点给我嫂子养养身子。你说他们也不着调,都当爷爷奶奶的人居然又怀孕了。我嫂子还非不乐意打掉,你说咋办?”
高龄怀娃是真的,只是她娘家兄弟并没叫她找蛤土馍。
魏秋萍说了好一会儿娘家的事,边说边观察虞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