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首长办公室出去, 聂绍祺脑子嗡嗡的,很懵。
回到家都一路神游的样子。
章谨之上前接过外套挂好,转身见丈夫心不在焉的样子, 随口问:“怎么了?部队里遇到难事了?”
聂绍祺回神, 摇摇头,不答反问:“臭小子最近跟家里联络没?”
家里个小孩,臭小子却是老的专属代名词。
没办法,老大老二就算小时候不省心,长大后却很懂事, 照着他们安排好的路子走,唯有老,小时候乖得很, 长大就叛逆了,一身反骨,非要脱离家里去搞什么光学, 一离开家就是好几年。
啧, 显摆他能耐呗!
章谨之愣了下, 旋即笑道:“那你们父子俩还挺有默契的, 前几天渝州才打电话回家要找你呢,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没什么, 我看着不怎么着急就把这事给忘了, 哎你看我这记性。”
这会儿一琢磨, 那指定有事了呀。
否则按照老的性子, 可不会专程打电话过来就为了闲扯几句。
章谨之想到这儿, 面露急色:“完了,我是不是耽误正事了?”
聂绍祺勾唇,冷笑。
“要耽误也是他的责任, 你急着揽责做什么?呵,你不知道那臭小子搞出了什么样的大事!”
“怎么了,闯祸了?”
不得不说夫妻俩脑回路是一样的,就算章渝州已经比年少时沉稳靠谱许多,他俩还是觉得小儿子随时随地会搞事。
章谨之蹙眉,又觉得不对:“那不能啊,有翠翠管着他,渝州还能折腾出啥让你上火的事?”
她在小白山住的那一个多礼拜,瞅着两人恩恩爱爱有商有量的,其实心里门儿清,臭小子学会爱人了,在迁就翠翠呢。
她那眼高于顶,目下无尘的儿子是彻栽翠翠身上了。
章谨之敢说一句,只要虞翠翠不喜欢的她儿子肯定不会做。
若丈夫见了如今的老都要怀疑人生的。他们家老如今正在学着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跟从前可不一样,哪有功夫搞事气他爹啊。
聂绍祺瞅妻子一脸不信,虎目瞪得老大,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
“那是你不知道他和他媳妇搞了嘛东西出来,那位今天突然叫我过去就是为他俩。”
嘛都出来了!
这说得章谨之好奇了。
她笑笑道:“你不是一直担心渝州未来发展比不得老大老二,以后兄弟姊妹差距太大,影响感情吗。现在入了大首长的眼不是更好吗?那说明咱儿子有出息啊,诶,你不应该这个反应啊,你应该满面红光翘起尾巴找我炫耀才对嘛。”
聂绍祺一噎。
其实呢,他也没觉得渝州走科研路子不好。
没出息什么的也就是嘴上说说,打心底里他是为这个儿子骄傲的,别看现在抱怨小两口搞事能力强,实则心里不知多自豪呢。
只是从前老动不动就一副“你们凡人,你们不懂我”的臭屁样儿,聂绍祺就想在言语上上杀杀他的威风。
久而久之,就习惯骂他了。
这会儿被妻子一戳破,他表情显得有些尴尬,眼神也四处飘散。
依然嘴硬不改:“我想他有出息,又没让他直接折腾到那位面前去。”
高处不胜寒,得多大好处就得担多大的责任,在一号领导人那儿挂名是荣誉,也是风险。
出于一个老父亲的心态,聂绍祺免不得要忧心。
章谨之撇嘴,推他:“别演这套,赶紧说,渝州到底干嘛了,大首长咋说的?”
“咋说?嘿,你怕是猜不到吧,这事儿你儿子纯属沾光。”
章谨之讶然。
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