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突兀,生命力还旺盛过头。
要知道小孩子记性好,但忘性也大。有时候一天给它浇好几次水;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浇水,就这样粗糙的养着,花苗从来没焉过,于是翠翠渐渐就不关注它了,没想到冷不丁给她这么大个惊喜。
她在这儿抓耳挠腮,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笑,小丫头见状更懵了。
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问:“妈妈,怎么了?”
“没,没事,妈妈想事儿呢。外面热,我到医院看你大伯,你和妹妹就在家里玩好不好?别到处跑,别开咱家大门,否则外面热空气一下就进屋了。”
初七用力点头,“嗯,我知道啦~~”
“还有——”
“嘘!”
初七食指抵唇边,人小鬼大道:“妈妈我都知道啦,咱家里的事不跟别人说。”
翠翠笑着揉了揉乱糟糟翘起的羊角辫:“初七真聪明!”
“嘻嘻嘻……”
小家伙亲昵地蹭了蹭翠翠,开心地跑回自己房子。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听着似乎在裁纸做风车,就是拿着往前跑,风一吹就呼啦啦转的那种纸风车。
翠翠摇摇头。
笑了笑。
下楼出门。
她打算到医院近距离观察下章渝泽的状况,若是修复效果太惊人,恐怕还需找借口让他回家休养。
到了医院,情况远比翠翠想的还要夸张。
病房门一拉开,翠翠瞳孔地震,三一四里面挤满了人。
章渝州和两个侄子缩在角落无所适从。
而章渝泽的病床前围了一圈医护人员,检查的检查,做记录的做记录,除了医护人员,还有两名瞅着级别不低的军官。
翠翠吞了吞口水,诧异的看着他们。
那群人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也齐齐回头看她。
气氛诡异又好笑。
“……呃,请问,能让一让吗?”
她笑容浅浅,配上冷玉般的音质,让人下意识给她让出一条道,翠翠笑着又点点头:“谢谢啊。”
飞速穿过人群,挤到家人旁边。
“这怎么回事啊?咋这么多人?”
她凑到自家男人身旁,压低声音。
章渝州表情古怪,还能咋地,还不是因为大哥伤势好得太快了!
才过一个晚上,开刀后的创口居然就开始结痂了,可不就引来了医院顶尖的医生们前来观察研究嘛。
“我看一时半会医生们还得不出结论,要不咱们到病房外等着?”
“小叔,我和霄霄就在这里守着。”聂宣不想出去,他想第一个听医生的检查结果。
章渝州点头:“成,要不要冰棍?”
“要。”
天儿热,这会儿这么多人挤在病房里,哪怕头顶吊扇呼啦啦吹着,屋子里闷热依旧。
若不是担心爸爸的情况,小哥俩早熬不住,跑出去买冰棍买汽水了。
章渝州牵着翠翠,两人慢慢挤出病房,一踏出门,空气都变得顺畅了。
“松手呀~~”
男人体温常年比她高,加上灼人的天气,两人掌心相交处全湿漉漉的。
章渝州没松开,还故意握紧,笑容讨打:“不松,要热一起热!”
“……”
翠翠磨牙。
不断在心里念叨,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凉个鬼啊!
“找个阴凉处待吧,再多待一分钟我觉得自己快中暑了。”
这自然是夸张了些。
只是习惯了温度适中的家里,再经历冷热就尤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