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捉弄你的话,会这么小儿科吗?”
他打开箱子,拿出四支:“尚在保密阶段,目前只提供给部队。这次大哥受伤——”
“什么?大哥受伤?”
聂渝霜激动得站起身,碰倒了桌上茶盅,一时间,手忙脚乱擦拭桌子。
再看向弟弟时,表情就不是戏谑,而是严厉了:“大哥怎么样了,大哥受伤这么重要的事,你和妈怎么回事,怎么不知会我们一声?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门的水啊,现在我不能知道家里的事了?”
面对浑身绕烧着熊熊火药,一点就要炸的急性子姐姐。
章渝州还是不慌不忙:“冷静!姐你冷静点。”
“吁……”
自己都这么着急了,老还狗叫。
吁吁吁个不停,当自己是马是骡子呢。
聂渝霜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他脑袋上:“正经点,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章渝州被收拾了也不恼,把打乱的头发捋顺,慢条斯理道:“你看我这样子就该猜到大哥没事呀。”
“叫你大喘气。”
聂渝霜知道自己关心则乱。
但亲人在前线若说不担心怎么可能,她最听不得“受伤、中枪”这样的字眼了,一听到浑身毛都竖起来,下意识进入紧张状态。
“你说部队才有这个,大哥用了?”
确定大哥没事,聂渝霜机敏的脑子回来了,指着颜色清新别致的基因液。
章渝州点头:“当然。放心吧,若是有副作用,我哪会给你们用?”
这话她信,不过——
“等等,就算是部队药物研发中心的新药,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光学工程师怎么弄到手的?”
聂渝霜双手抱胸,垂着眸子。
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从前“稳重”不少的弟弟。
“瞧不起谁?A4本身就是咱们家出去的,翠翠上班的研究室就是做这个的。”
“是吗?”
“不然你以为大首长凭啥分房子给我们?”
“……真的有用?”
“真的,比金子还真!”
“呐,四支,你们一人一支。甭跟姐夫说太详细,说是增强抵抗力的口服液就好。”
姐夫拎得清,姐夫那一大家子就不太行了。
偏偏这亲缘关系,淡漠归淡漠,也没法彻底丢开手。平时不亲密,可万一遇到生老病死,姐夫能视而不见?
不若什么都不知道。
聂渝霜歪嘴,“切”了一声:“把心放肚子里,我有数。”
“那你放好,别摔了碎了。”
“不留下吃饭再走?”见弟弟起身要走,聂渝霜忙挽留。
“妈今天做苦瓜镶肉,我是疯了才不回家吃,留在你这里吃泔水!”
聂渝霜:……臭弟弟,多少岁都是臭弟弟!
“姐,我走了啊,记住我跟你说的。”
聂渝霜:“今晚我和立人回家看大哥,你叫妈别忘了做我们的饭。”
“知道了。”
知道基因液的作用后,聂渝霜这会儿看着它都忍不住屏息。
一会儿把它挪到半人高的斗柜上,怕两个孩子回家横冲直撞弄地上,又搬到卧室放着,可放卧室她还是不放心,盯着绿盈盈的药剂,聂渝霜老担心药剂出意外。
她急躁地抓了抓秀发。
看了药剂一眼,拿起钥匙拔腿就到林业局办公楼找丈夫。
倪立人听到妻子到来的消息非常惊讶。
两人结婚十多年,渝霜来局里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惊讶后就忍不住担心。
担心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