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些那啥起来。
首先是王安石第一次请求离任的时候,吕惠卿怕王安石一走,新法就搞不下去了,于是就鼓动他的党羽,变换姓名地上书,为王安石求情并向宋神宗施压。
你以为他是想让王安石留下吗?不!他请求皇帝下诏,不会因为变法的官吏违法就废除新法。】
王安石暗忖,若是他自请离任,定然是发生了些必须由他离任才能平息的事情。
——且定是与变法相关。
这般情形下,吕惠卿的做法未必是“小人”,是退而求其次地保住了变法。
“后世皆说本朝新旧党争激烈,只怕此事,也不过是党争罢了。”王安石给吕惠卿倒了一盏茶,安慰道,“你能身居要职,定然是如天幕所说,能力所及。”
“大人谬赞。”吕惠卿微微松了口气。
他亦是一字不差的看了所有的回放和弹幕的,若天幕所指的“小人之事”都是这般的事情,恐怕并无大碍。
【这时就来到了吕惠卿掌权的时候了。
仅仅是一年之内,他先是提拔了自己不学无术的弟弟和国子监直讲沈季长一同为崇政殿说书。
但是他的弟弟只会讲钱财货物,一旦宋神宗问到了经义,他的弟弟就根本讲不出来,但是他会推沈季长出来代答。
接着就是有一个叫郑侠的人,上书说吕惠卿结党营私,开设一言堂,是个奸臣。吕惠卿一怒之下就让人惩戒了郑侠,将他贬谪到了汀洲。
再接着,他又采纳了另一个弟弟的计谋,推广五等丁产簿,也就是查户口,连你家有几只鸡鸭狗都不放过。
并且允许告发!被告发着三分之一的家产会赏给告发的人,这样的情况下,社会风气可想而知。
不但如此,青苗法此时还在实行中,吕惠卿就要求保甲内的人要一起去领钱,必须全员,少一个都不行。
这一系列的骚操作,搞的民间怨声载道。】
“当啷……”
在天幕说到吕惠卿让不学无术的弟弟前往崇政殿说书的时候,吕惠卿刚端起的茶盏就掉了下来。
接下去的一件又一件,都让吕惠卿面色惨白。
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王安石。
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
后来吕惠卿因为担心王安石回到朝廷后,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就开始不断地构陷王安石,甚至援引祭祀赦免的旧例,上奏举荐王安石为节度使。
不过他的这点小伎俩,被宋神宗一眼看穿,直接就否决了,甚至还敲打了他两句。】
听到这里,王安石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未曾想过,眼前这个与自己志同道合之人,是如此地经不住权势的诱惑,忘却初衷,成为了摆弄权势之人,成为了权势的傀儡。
“吉甫啊,你的这些个事情,已绝非党争的构陷。”王安石感到十分地失望。
但同时他也庆幸,现如今时间尚早,吕惠卿才初初一只脚踏入朝堂,根基未深。
【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诸如利用郑侠一案,故意牵连与他有嫌隙的冯京和王安国。
后来东窗事发吕惠卿被贬后,在宋哲宗明令禁止守边官员不要挑起边衅的时候,却还是派兵袭击西夏人,斩首六百,导致西夏人入侵。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吕惠卿他真的一心都在当官上面。
十年后,西夏又大举入侵的时候,战事刚一结束,他立即就上书要进京奏事。
这个时候宋哲宗的反应就很好笑了,他问朝臣,吕惠卿有回朝的理由吗?
朝臣都说没道理的。
并拒绝他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