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是好事。
再者说,他们村里出了个县级干部,他们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啊。
走的时候她谁也没让送,自己把行李往后坐上一捆,提包往车把上一挂,晃晃悠悠地骑车往外走。
但到村口的时候发现不少老乡站在这里,周嘉妮从车上下来,笑着打招呼:“大冷天的,出来干嘛呀。”
有不少婶子大娘悄悄抹泪道:“嘉妮你可得常回来啊!”
周嘉妮不让送就怕这场景,让人心里发酸,但此刻容不得她了,忍着眼底的潮意笑道:“我是从咱大队走出去的,这里还有熟悉的父老乡亲,有我的好朋友,我肯定常回来。各位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快回吧,天怪冷的。”
“嘉妮你骑车注意安全。”
“嘉妮不忙的时候就回来玩,要是有敢欺负你的,你往回打个电话,咱不依他。”
“嘉妮,中间有段路可滑了,你过那段的时候仔细着点儿……”
“知道了,大家放心吧!”周嘉妮一一回应,告别了不舍的乡亲们,重新骑上车,转身挥挥手,离开了村子。
人群后头,张宝生擦擦眼角,倒背着手回了大队部。
孟见娣也在不远处,她没好意思现身,见周嘉妮带着这样的成绩再次升了一个高度,又羡慕又复杂,跟旁边的赵卫国道:“回吧,咱们跟人家已经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
赵卫国默不作声离开,孟见娣撇撇嘴,怅然若失地再次遥遥看了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周嘉妮已经去县里报过道了,还分到了一间单人宿舍,宿舍面积不大,将将三十个平方,隔出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和一个小厨房,稍稍有点拥挤。
不过这年头住房紧张,一大家子五六口、七八口人挤三十个平方的都很普遍,她自己一个人住三十平已经很宽敞了。
她上回来报道时就领到了宿舍钥匙,从单位出来还去了看自己的宿舍,并把卫生打扫了一遍,还认识了隔壁一个叫戴金芳的嫂子。
从公共汽车上下来,司机师傅热心的帮她把绑在车顶的自行车和被褥搬下来,还手脚麻利的捆好,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司机和售货员都没想到,从知道周嘉妮去市里做报告开始,这才短短两年不到,人家已经成了县里干部了。
周嘉妮倒是有仓库收行李,但她没这么做,选择明晃晃地带过去。
调整了下自行车把,抬手将脑袋上的羊剪绒帽子正了正,这帽子还是杜芸馨从首都给她寄来的,听说特别不好买,也不知道搭了多少人情关系才弄到这顶。
又将棉手套戴好,哈着白气,骑车直奔政府东一街上的宿舍区。
到门口,不是上回那个大爷了,周嘉妮拿出自己的证件、介绍信做了登记,推着车子进去。
宿舍区是一排平房,说是叫单身宿舍,但也有拖家带口在这儿住的。
她才把车子在门前支好,隔壁的戴金芳嫂子从窗户看到她过来,忙开门出来打招呼:“周组长搬过来了?”
周嘉妮笑着打招呼:“金芳嫂子,叫我小周就行。”
戴金芳过来帮忙,笑道:“不合适不合适,你是领导,咱该咋叫咋叫。”
周嘉妮无奈,想着当下关系不熟,彼此都放不开,也就随她了。
隔着两间的一间宿舍的门拉开,一位男青年带着棉帽子出来,看到周嘉妮眼睛一亮,笑着过来打招呼:“哟,来新人了!”
戴金芳忙做中间人,互相介绍:“这是编织部的周组长,周组长,这是王干事。”
周嘉妮打招呼:“王干事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王干事黑黄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道:“原来你就是新部门的领导,早就听说过你,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