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斐回到侧厅, 瞬间又成了众人的关注焦点。
“嗳!斐爷你怎么才回来!”
“你刚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人们议论纷纷。
见他从洗手间回来,手指还滴着水,旁边的年轻女孩顺势递上了手帕。
班斐侧眼一看。
黑长直, 小鹿眼, 夹着枚珍珠发卡,面孔清纯出水, 却挑了一件极显身腰的小红裙,那两根纤细的肩带编织成了蝴蝶结,带着一丝女人的妩媚,招招摇摇地垂在胸前。
这一晚上不是没富家子向她献媚, 偏她谁也看不见。
有人就起哄道,“还说斐爷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呢,瞧瞧,这是失意的样子吗?”
“就是,斐爷那张情场贵脸就写着,恕我直言, 在座的都是弟弟!”
“哈哈还真是——”
在红裙女孩殷勤又期盼的目光中, 班斐接过这一方沾染佛手柑的丝白帕, 擦拭着手指的水滴,少女那柔软的甜香都仿佛侵入肌体里,教人迷惑了心智。
到了这一步,没人能抵御这一等的温柔乡。
偏偏她面前的, 是圈内有名的情场玩咖, 手段只高不低。
只见班斐拭净了水珠,又将手帕灵巧叠成白玫瑰花,那绣着名儿的金丝边角, 被他指腹顶起,有意无意簇到花蕊中央,“碧云深处佩珊珊?好妙的名儿。”
红裙女孩碧佩珊微微咬唇。
班斐将白玫瑰递回女孩儿的手心,冲她道了声谢。
他勾腰又笑道,“我错过了什么好戏?愿闻其详。”
没有人知道,这位从容不迫的情场大少刚看了个第一现场的。
嗯。
翻车翻得惨烈无比。
班斐:我连人家车屁股尾气是什么味道都知道:)。
方家大少绘声绘色,“斐爷有所不知,刚冲进来一头小暴虎,闻着味儿就把你弟弟给叼走了。”
大家形容那头小暴虎。
“短发,戴着黑口罩,眼睛跟洋娃娃似的,bulingbuling,超大。”
“可凶啦,咱们打招呼,她鸟都不鸟咱们,老嫌弃了!”
班斐重回牌桌,双手切牌。
在热闹的谈笑声中,班斐从容砌起一座晶莹炫目的翡翠高塔,指腹圈着一卷白嫩扁胖的、人畜无害的玉桂狗,混着点灯光的暖色调,让他本人也镀上了一层软茸茸的橘涂柔光。
他旁边搁着一碗新盛的奶酪樱桃羹,颜色潋滟,照得半边手腕细骨都擦了红。
班斐随手端起这碗樱桃,递给了身边的碧佩珊,惹来一片惊叹,夹着某种不甘心的叹息。
毫无疑问,今晚她就是斐爷点名的留宿幸运儿。
方少等人瞄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才刚入了斐爷的眼,喊那一声嫂子为时过早。
大家见怪不怪,重新续上之前的话题。
“嘿,梁小爷那姑娘,真是好一股儿泥石流,咱们难不成得罪过她吗?这么不给脸儿?”
能到方家大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年轻俊杰。
家里有矿,更管得严。
可不像那位京城衙内凌少,天天桃色绯闻缠身,他们毕业后要么深造,要么步入了事业的正轨,全是爱惜羽毛的体面富家阔少,轻易不会得罪任何人,特别是软硬手腕的女人,他们深知是开罪不得。
“环少,这你就见识少了吧,你刚来这地儿,哪里知道,这皇城根脚长大的姑奶奶,没一个好惹的。”
环少顿时露出一副仔细说说我爱听的表情。
众人也纷纷提起精神,试图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情报。
你瞅瞅这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