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吧离空航那么近,他怎么敢在人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
唯独环少贡献不同的看法,“男人不偷腥,那还能叫男人吗?你们可别忘了,去年那场订婚宴,人那老实羊羔子,驯了一批狼,那绿油油的菜田现在都还茂着呢,斐爷能咽下这口气吗?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话落,前方片刻骚动。
那人周身泛着一层光亮,荼蘼白间门淡金唐装,像悬庭的柏木,绣莲的经塔。
?
草。
这是哪来的圣子,洁白圣光好生刺瞎狗眼!
他不紧不慢到了众人跟前,靠进了那张桃丝绒的卡座,露出半截手腕,纸醉金迷的光影从腕间门的祖传玉镯流泻,朝着调酒师道,“来杯橙汁儿。”
损友们目瞪口呆。
这算什么?
穿最骚的行头,喝最黄的饮料?
方少回过神,推了推鼻梁细框,温声道,“斐爷,这都是兄弟,喝什么饮料,开皇家礼炮啊。”
“怎么,你很希望我醉给小王爷看,让你再续前缘?”班斐瞥他,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斯文败类,自打订婚宴知道了年少那一茬子,他就若有若无想要松一松土,幸亏他把人藏得严实,劝她学业为重,否则不知给他缠扯出多少情债。
“怎么会?”方少叫屈,“斐爷可真误会我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就为兄弟放下屠刀了!”
“放下?不,老子放不下!”
摩根似乎勾起了伤心的回忆,“我的多情杀手啊,她怎么能那么狠心离我而去……”
班斐弹了个响指,又问调教师要了一杯莫斯科骡子,推给摩根。
摩根大为感动,“斐爷,兄弟懂了,这是要我学习骡子吃苦耐劳的朴素精神,然后耐心等候爱情的到来是不是?”
“不。”班斐淡唇轻启,“让骡子踢一踢你脑里的大海,看能不能救救你的恋爱脑。”
???
众人哄然大笑。
环超也憋着气儿,“斐爷,说得好像您不是恋爱脑似的,还不是被小嫂子管着没有外出自由。”
“我是么?”当事人神情淡然,“你们想多了,她一个小鬼,还在上学呢,接受园丁们的辛勤培育,怎么管得了年长者。”说得很是猖狂。
下一刻,他手机嗡嗡震动。
是他家祖宗打过来的。
班斐身形一顿,在众好友的戏谑目光中接起,“怎么了?”
“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
对边疑惑地问。
“有朋友在调试舞台音响,我过去帮个忙。”班斐眼也不眨地撒谎,他眉眼漂亮,气度正直,仿佛是刚从联合国归来的谈判官,转眼就转了攻势,“这么晚了,还没睡呢?记不记得之前跟哥哥约过了什么了?”
“睡啦睡啦!”低音炮又哑又厚,夹杂着一丝讨好,“就是想听听哥哥的声音,然后睡觉,今天没有抱到你,有点难睡呢。”
哥哥的心都乱成一滩水来,他温柔地道,“那我家小鬼快点念完书啊,哥哥就可以天天抱着你睡了。”
双方友好且甜蜜通完了睡前电话。
方少这腹黑货色插了一刀,“按照斐爷这水准,就算在外面偷吃,小嫂子估计也不知道呢。”
班斐似笑非笑,“兄弟,你再这么拈酸吃醋,我也可以叫我小明王纳了你的。”
方少噎住。
瞧瞧,什么是正宫风范!
众人竖起拇指。
中途有一群短裙辣妹过来搭讪,班斐顺势从袖管里取出两粒蓝牙耳机,塞进耳里。
辣妹就问,“帅哥,听什么这么入迷呢?”她暧昧地说,“还是说,你都不敢抬头看观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