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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听了也很好奇她想做什么,程婉蕴便说出了预备下月仨人围炉煮茶、赏月吃饭的事儿。
“怎么不带上我?”太子爷兴致浓浓,“你这大张旗鼓地预备做什么吃食?”
带上你,好好的基层员工团建活动不又成拍马屁和争宠大会么?你不在,李氏和杨格格这两人情绪还稳定些呢。
程婉蕴内心疯狂吐槽,面上还是虚伪表示热烈欢迎,还卖了个关子:“至于做什么,您到时候就知道了,这可是奴婢的独家秘方,奴婢连李侧福晋也没告诉,您也甭问了。”
太子爷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头:“呦,还挺稀罕。”
“保准您头一回吃。”程婉蕴胸有成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上辈子,她可是专门学了好些年的西点烘焙,一直梦想着开个属于自己的面包店,但最后还是为了碎银几两、为了三餐有汤当了社畜,但哪怕是996她这门手艺也没丢下。
在毓庆宫的头个月,就这样在隔三差五的侍寝和观察面包窑是否晒干当中过去了。
后来有一天,碧桃指挥小宫女换下厚厚的织锦门帘,挂上藤制门帘时,无意间嘀咕了句:“太子爷怎么有三四日没来看咱们格格了。”
程婉蕴正拿木薯粉搓珍珠呢,这才意识到,太子似乎真的挺爱往她这儿跑的。
哪怕当天不睡她,也愿意过来蹭饭聊天。
怪不得最近杨格格有事没事总爱酸溜溜地刺她几句呢。
李氏不知是精力不济还是另有打算,从不曾为难她,不过,她身子自小产后一直不太好,本来侍寝次数便不多。
前日她似乎又不舒服,叫金嬷嬷送来了两瓶新得的头油,特意嘱咐程婉蕴和杨格格这几日都不必过来请安了,半夜还递牌子叫了太医,不必走到她门前,远远就能闻见一股清苦药味。
程婉蕴一向不喜欢在头上抹油,本来就是油头,再抹上去还要不要活了,在清朝洗个头真是个麻烦事,不仅得看天气选个大好的晴天,还要翻黄历呢!
而且她敏感地直觉李氏不是简单的人,因此便收起来没用。
谁知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格格忽然主动来串门,倒在她头上闻见了那头油的香味,闻着有股淡淡花香,倒是挺好闻的。
程婉蕴还注意到杨格格换了个新发式,也算娇俏别致,她脑后的燕尾做得比寻常更小更翘,两把头也微微上翘,戴了缀米粒珍珠的流苏簪子,走路时摇曳生姿,很适合她。
杨格格一如既往高傲地昂着满头珠翠,轻轻抚着发鬓:“这是我特意请来的梳头太监梳的新发式,手艺极好。”
“确实好看,很衬你哦。”程婉蕴由衷赞美,杨格格的确是个美人,其实她本人挺吃她这种颜的,大气明媚,是那种典型北方姑娘的美。
程婉蕴有时也揽镜自照,总感觉自己好像是那种恶毒女配的白莲花脸。
“你若喜欢,便打发人去内务府掌礼司请,那太监叫康海柱,他给惠妃娘娘也梳过头呢,”杨格格瞅了眼程婉蕴,真心嫌弃地抿了抿嘴道,“你也太不讲究了,哪怕在屋子里,也好歹好好梳个头换件衣裳吧?”
程婉蕴低头看了看自己,没外人的时候她就爱穿宽松的家常衣裳,旗头都没梳,就松松垮垮用簪子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嘴上连口脂也不抹。其实她如今也有好几件太子爷赏的好衣服,有一件还是满苏绣的,这放在后世起码得是香奈儿高定的水平了吧?这她哪里舍得穿,恨不得供起来,以后要是太子被废了她生活拮据,说不定还能拿出去换钱。
不过听杨格格这么说,怪不得她行事高调呢,这是在宫里“有人”啊。
“我不比杨姐姐,哪儿用得上惠妃娘娘用过的人。”程婉蕴微笑。
杨格格自知失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