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过败绩。
但是,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了呢?
“咕呱……”
是功高盖主,还是他疑心猜忌。
是天无一日凡事应统于一的大道,还是那些可畏人言,还是心中的阴暗?
哎,人类啊,就是一种有敌人时候联手对敌,没敌人时候就要搞自己人心态的生物啊。
濮落将樱桃塞到嘴里,只觉得口腔中炸开的酸甜正应了他此刻的心情。
但是好虐啊,前两天看到剧情就是有人弹劾李暮云他就知道要不妙了,但看沈流处处维护,并且表示:“此天下朕独信暮云一人”,他还以为能转回来呢。
现在看来还是要糟啊。
哎,人类的友情真的好脆弱啊,过命的交情终究抵不过**的膨胀。
“咕呱,咕呱……”
而电视中的男人已经从自己怀中摸出了一块明黄色的绢布,他摸了摸绢布上的材质,将这块还带有体温的绢布递到了另一人面前。
另一个青年垂着眼眸,将那绢布接过,一点点展开,那是一封没有装订的圣旨。
他的嘴角一点点扬起,眼眸下垂,一双桃花眼潋滟如春光,只听他道:“陛下,就算不舍得玉轴、犀牛角,起码也得给臣一个金轴或是牛角轴啊。”
这一句话一出,弹幕已经炸了,濮落的心态也炸了。
在这个朝代当中圣旨是有等级的,李暮云是一品,如果官方给他的圣旨,那就应该是玉轴,且圣旨上还有绣银图案,但这封圣旨不光没有装裱,连银龙纹都没有。
虽然电视中的李暮云不知道,但镜头外的观众们还知道,它非但没有那些,也没有被送去存档,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封“不存在”的圣旨。
圣旨的内容是让李暮云去南边做朝廷的南安王,但是只要李暮云有一点拒绝的意思,那这就是一张废纸。
但李暮云接下了。
一人之后什么都没说,沉默到了天明。翌日,这座城市里就再也没有李暮云这个人了,只有南安王。
未命其名,那不就是再也没有他的名字这个意思吗?
以后没有人叫君王沈流,也没有人叫南安王李暮云了。
啊啊啊,夏一刀,你又不做人了!
弹幕显然也有人和他是一样想的,这一行字被打出来后,濮落感觉自己心态已经崩了,偏偏此刻,窗外还传来了嚣张的声音:
“咕呱——咕呱——咕呱——”
“没完了是不是?给你们脸啦?”濮落拍桌而起,冲出房门噔噔噔上山,片刻后,他气势汹汹地站到了月光下一池鳞光之前,冲着池子里头喊:“你们就不能嗓子小一点吗?不知道别人在看电视吗?情绪的积累都被你们吵没了好不好!”
“而且你们叫得真的很难听,不说林蛙树蛙,普通的青蛙都叫得比你们好听,做蛙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
池子里安静如鸡,只余下“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似乎有什么存在在悄然远离。
但濮落知道这片寂静一旦他离开,立刻就会死灰复燃。
面前这群家伙是完全用本能在生存,而它们的本能就是——在这个季节赶紧鸣唱□□。
在这种本能的支配下,它们连被狩猎的恐惧都可以忘记。
濮落试过威胁试过恐吓,都挡不住他在夜里被噪音吵得难以入眠的结果。
“园长的确是有说过你们的嗓门很大,所以可以吓退敌人,但他没说你们没敌人的时候也会制造噪音啊。”濮落嘀嘀咕咕,觉得自己真是被这群牛蛙开了眼了。
没错,濮落面前放着的就是园长采购来正在适应环境的牛蛙们。
不得不说,能被纳入“入侵动物”行列的动物都有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