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竞序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眉头紧拧,以为她疼得厉害,手劲儿立马松了下来。
谭琦给他留了车,他给许听晚拉开副驾驶的门,关上后才绕去驾驶位,扣好安全带。
他并未立马发动车子,而是给谭琦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片区的警察过来处理一下今晚的事,随后才默不作声地开车带许听晚往医院走。
半路上,她越发觉得去医院的选择是明智的。
除了小腿之外,先前没有痛感的脚踝开始发胀,上车到医院的功夫,脚踝那里已经微微肿胀了起来。
裴竞序停完车,去急诊那儿借了轮椅。
许听晚想从副驾驶上单脚跳下来,然而副驾驶的门一开,裴竞序就俯身进来,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裴竞序!”她张皇失措地看了一眼左右,发觉周围没人,才勉强松了口气。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将人抱到轮椅上:“所有的流言我都解释清楚了,辞退的辞退,惩处的惩处。至于流言的源头,过几天,你就能在全校通报的公示文件上看到他的名字。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别动,乖乖地把脚伤看好。”
许听晚努力消化着他的这番话,并将这番话和方才在包间里听到的八卦结合起来:“你是指钟宿?”
“你该早些告诉我。”
“我没法预料他造谣的事。”
“不单造谣。”他绕到轮椅后,双手搭上推手:“还有他学术不端,购买本科学位论文,窃取你成果、剽窃你课程作业,甚至是,他中伤你的所有。”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许听晚扭头去看他。
两人视线相撞,这是裴竞序第一次主动挪开眼。
轮椅碾在地面上,发出嘎吱的声音。
从地下停车场到急诊的距离仿佛非常遥远,遥远到让他想起自我挣扎、妥协、和解的漫长的五年。
跳脱于青梅竹马的关系,意识到自己喜欢许听晚是在五年前。
有不幸的家庭作为前车之鉴,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处理好这段感情,不确定自己的喜欢会不会给许听晚带来困扰。
因此,回国之后,他花了整整一年时间考虑这段关系,整理自己的状态。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他不得不卑劣地承认:他觊觎她,从他出现在校企合作会议之后的每一步靠近,既慎重,又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