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坑,害得人家夫人不知所踪。旋即不约而同地招呼众人散去,自己也赶回高帐盘问情况。
那厢,梁绍清已将余娴带离芜池,沿着去天道亭的冰道滑得奇远,似是故意滑行到了看不见人的地方才停住,一个急停,梁绍清在她的尖叫声中大笑转圈,把即将因停不住而飞出去的她拽回。
待停住,余娴抓紧梁绍清的手腕衣袖撑起身,抬头望向他,已双目通红,满脸泪痕,眸中净是怨怼。
梁绍清一愣,“啊?”他只听余娴喊叫,以为她会觉得刺激爽快,回头看她时也并未瞧见泪水。这下才反应过来,许是滑得太快,被风抛飞了,“你、你别……”
停了,终于停了……余娴脑中轰鸣不休,压根都听不见自己正长声呜咽,许久才在嗡鸣的耳中找到自己的声音,还以为要聋了哑了,顿时哭出声来。
“啊?……啊?!”梁绍清大惊,抬手慌乱给她擦眼泪。
却被余娴怨恨地一把甩开,“你别碰我!”离开他的支撑,她果然站立不稳,手舞足蹈两下就摔了下去,好好一个淑女闺秀,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生疼,她觉得失了颜面,哭得愈发大声。
“对不起啊小娘子,我就想逗逗你……”梁绍清蹲下身,试图转移话题止住她的哭声,“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你要说什么?”
“说什么?你此时还问我说什么?”大受折磨,还窘迫如斯,又教余娴想起她再戏弄说“你的夫君,我也很喜欢”一类轻佻的话,一时急火攻心,顺手抓起冰面上不知谁凿出的冰块,朝梁绍清身上砸去,哭道:“我要说,我讨厌你!像讨厌青瓜一样讨厌你!”
“啊?”她还晓得挑小冰块砸,以免砸伤了权贵落人话柄,梁绍清不疼不痒的,但面前的人像是失去理智,频频砸个没停,生气的小脸都皱成一团,待梁绍清听清她的话后,也顾不得被砸,“…青瓜?”
余娴的鼻尖耳梢,以及脸颊都冻得通红,再砸下去,人家不疼,自己的手倒是冷得僵硬,想一想更难受了,一边大哭一边控诉,“你是我见过最自以为是!轻浮可笑!道貌岸然的人!像青瓜一样讨厌!我讨厌你!讨厌你!”说至激动处,余娴脑子有点晕,不对劲……好像要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