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一丝痛感,他浑不在意。</p>
叶嘉宁两膝分开跪坐在他身上,房间太暗,除了彼此贴近的轮廓什么都看不清,他的手还是准确地找到了她脖颈上的淤痕。</p>
微凉的指腹小心触碰上去,极尽克制,最轻柔的羽毛也不会比他此时的力气更轻。</p>
她有着小天鹅一样的修长脖颈,纤细,敏感,那么柔软又那么脆弱,好像手指微微一用力就能折断。</p>
霍沉在一片漆黑里看着,那晚被他弄伤的地方,看不见又仿佛能看见,低声问她: “疼吗?”</p>
"疼。"</p>
叶嘉宁看到他睫毛在那一瞬的微弱颤动,目光滑过鼻峰修挺的弧度,他唇线抿得笔直。她看了一会才说: “现在不疼了。”</p>
霍沉手指抚摸着那,低哑道: “对不起。”</p>
和晚上在她门外时的语气没太大分别,却又不同,浓郁深重的歉意快从他胸腔中溢出来。叶嘉宁右手抚过他的头发,指间沾染他潮湿的汗,说: “这样道歉才对。”霍沉手指撤开,单腿架起,把她顶高了些。</p>
薄唇带着微涩的凉意,轻颤地贴上她脖颈,叶嘉宁不得不微昂起头,双手下意识扶上他的肩。</p>
他碰得很小心,也很轻,似忏悔,如朝圣,虔诚而细密地抚慰那段细弱的天鹅颈上快要淡去的伤痕。</p>
毛茸茸又有点硬感的发梢扎蹭着叶嘉宁耳根和脸侧,最脆弱的地方被一寸一寸地吻过,从微凉变得温热的唇,在细腻的皮肤上游走,她手脚情不自禁地发软,口中呵出的气流开始凌乱。</p>
霍沉的动作微微凝滞,本是满怀歉意的、赎罪的吻,可吻着吻着,终究慢慢变了味道。</p>
肩上的衣服被她揪皱了,他沉迷地吻她,吞食她身上清冷干净的茶香,丝丝入骨的宁静气息。</p>
不知是谁先情难自已,也不知领口的贝母扣是怎么被弄开,灼烫的气息扑在清透皮肤上,叶嘉宁整片白净的肩都在颤</p>
栗中染上薄粉。</p>
她头昏脑涨,在意识到危险时拒绝地推他肩: “你别太过分……”</p>
可今天的霍沉满腔潮涌难以自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背已经浮起压抑的青筋。手从她腰间拿开,搂住她后背,叶嘉宁身体被他放低,他低下头来,将额头抵在她肩上。</p>
房间里潮热的空气随着两人渐渐缓和下来的呼吸而平息,霍沉伏在她肩上,在一切重归静谧后忽然说:</p>
"她不是自杀。"</p>
叶嘉宁在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中怔忪片刻,冬叔讲得含糊不清的往事,萦绕在她心里的一个个迷</p>
团,刹那间像是被什么击中,许多线索自动串联起来。她明白过来他话中的主语是谁,讶异、惊骇,和一种让人脊背发寒的预感同时如潮水淹没了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