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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的丽江街头已经算得上万籁俱寂,偶有一些游客,但并不像白天那样多。
昼夜温差明显,晚风一吹,辛咛那点微醺感很快被吹走大半,剩下脑袋昏昏发胀。
辛咛被商之尧抱上车,顺势坐在车上假寐,不看他。
主要是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商之尧,索性就装醉吧。
事实上,在辛咛偷偷摸摸睁开眼,鬼鬼祟祟地抬起头东张西望之前,商之尧也真以为她喝醉了,甚至还以为她是因为伤心过度去酒吧买醉。
上车后,商之尧将后座的外套披在辛咛的身上,伸手揽着她,时不时揉一揉她的太阳穴,企图缓解她醉酒后的不适。
静谧的那几分钟时间里,商之尧想了很多。
都说男性和女性的思维模式完全不同,男人对待感情通常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相反,女人总是多愁善感,在感情中通常没有安全感。
商之尧在感情中的状态更像是女性思维。在恋爱前,他考虑得多,在恋爱后,他思考得多。如果另一半对他好,他会因此更加愉悦;如果另一半态度有所怠慢,他会因此猜忌揣测。但是脑子里想的这些事情,他什么都不说。他认为没有什么必要,如果彼此相爱,什么困难都能抵消。
他完全那种愿意为了对方妥协任何事情的人,前提是,对方爱他。
用辛咛的话说,商之尧这就是妥妥的恋爱脑。
车辆一路缓慢行驶,辛咛闭了一会儿眼,就有点坐不住了。她被商之尧抱在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坐姿算不上舒服。
无聊时,辛咛干脆数着商之尧平稳的心跳声打着节拍,扑通扑通。她见他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偷偷摸摸先抬头看了眼车窗外,再准备悄悄摸摸看看他在干什么。
这一抬头,刚好撞上商之尧漆黑的眼眸。辛咛一顿,立马把头低下去,还故意装模作样地哼唧了一声。
其实她不出声还好,这么欲盖弥彰的装醉酒,反倒让商之尧后知后觉。
这些天,商之尧的情绪一直被辛咛离开的事情左右着,看待事物缺失判断力。
也不戳穿辛咛什么,商之尧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手指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问:“难受吗?”
辛咛闭着眼睛,要难受不难受地哼了一声。
商之尧嘴角上扬,似那么多天的眼前的浓雾被擦拭干净,如一块透明玻璃,干干净净的泛着光。
“醉得那么厉害,可能得醒酒。”商之尧让司机停车去药店里买醒酒药,叮嘱:“良药苦口,我记得有个牌子的醒酒药效果十分不错,只不过味道苦了点,你顺便买一颗糖回来。”
听到醒酒药苦,辛咛露出痛苦面具。
但是她现在是喝醉酒人设,无法回应。
司机很快回来,似乎买回了那种所谓的醒酒药,一并递上来的,还有西瓜味的水果糖。
接着,车辆继续平稳行驶,司机认真地目视前方。
过了一会儿,商之尧拧开瓶口,扶起辛咛的肩,低声哄:“这个药虽然很苦,但是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辛咛用柔弱的人设挣扎:“不要,我不要喝……”
“看来是醉得不轻。”商之尧衔着淡淡笑意,伸手拂开辛咛脸颊上的发丝,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我喂你。”
辛咛简直要救命,为了免受苦药的折磨,她继续一脸柔弱地说:“啊!我突然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是么?”商之尧一脸关心体贴,“那,认得我是谁?”
辛咛硬着头皮:“商之尧……”
“商之尧是你的谁?”
辛咛眨眨眼,声音小小的:“好像是……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