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说一下,我跟朋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叫做小明的人就是会所的前台,他伸出手朝阿红比不了个OK的手势。
阿红带着林舒月往会所的后面走,后面有个出租楼,一个穿着背心的大哥坐在楼底下的躺椅上,一边摇着躺椅,一边吹着风,手里拿着个蒲扇时不时地扇一下,边上的凳子上放着一杯茶水跟一台收音机,正咿咿呀呀的放着听不懂的粤剧。
林舒月跟阿红两人从他身边走过,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又闭上眼睛继续眯着。一条狗就在他的身边趴着,时不时地吐吐舌头。
林舒月跟着阿红来到了202号房,房子很小,地上没有地板砖,但有一个长方形的阳台,阳台的一边是卫生间,另外一边是厨房,中间的上头有两根铁丝,这就是阿红晾衣服的地方了。
屋子里则很乱,一米五的床上摆满了衣服,林舒月拍了一张照片,阿红看着,并不说话,甚至大大方方的坐在病床边让林舒月拍,而后她把床上的衣服抱起来丢在床的里边,清理出一处干净的地方来。
她点了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吐出一个烟圈后,语气淡漠的跟林舒月道:“你想问什么,你问吧。”
林舒月看着她手上的烟:“我听说你才刚刚生产完不到一个月,抽烟会不会对身体不太好?”
阿红叼着烟,看着林舒月,笑了:“靓女,你真会说话,像我这样做这一行的,生孩子就跟下个蛋一样,谁会在意身体好不好?”
可话是这么说,她却还是把烟掐灭在床边的玻璃烟灰缸里。
林舒月少见状,才开始问:“阿红,你为什么要去做代孕呢?”
阿红手里玩着打火机,闻言笑了笑,说:“我以前,有一个男朋友,是在社会上混的。我那时候十六七岁,觉得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觉得特别的拉风。尤其是他开着摩托车来我工作的地方接我,我坐上他的摩托车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阿红想起以前,嘴角带着笑容:“不过后来啊,他跟着他那群兄弟去打架的时候,他失手杀人了,对方要五万块钱才能签谅解书。我一个工厂打工的打工妹,上哪里来五万块钱呢,这个时候,就有一个人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做代孕,帮人家生一个孩子,就可以给我五万块钱。”
“我就同意了。他被判了无期徒刑,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他了,他到底怎么样,我也无所谓了。我上个月生下的那个孩子,是我去代孕的第二个孩子。我迷上了赌博,欠了有很多钱。”说起自己为了男友去代孕也好,还是为了钱去代孕也好,阿红都一脸坦荡。
出卖自己的子宫挣钱,在阿红看来,她并不可耻。不过两次的生产下来,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很多损伤,肚子上纵横交错的妊娠纹,剖腹产留下来的疤痕,以及肚子上松松垮垮的再也无法紧致如初的肉。
“生下孩子就得送给她们的亲生父母,你难受吗?”林舒月的话,让阿红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的眼睛渐渐发红:“会难受,她在我的肚子里住了十个月,这期间她的每一次动静我都有真实感受,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那也不是我的孩子。那两个孩子跟着亲生父母,比跟着我好多了。”
阿红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林舒月又问了几个问题,采访便到这里结束,临走前,林舒月问起了代孕院里吸毒女的事情。
阿红在代孕院里住的时间很长,比阿喜知道的多多了,她说:“她们去赚的啊,也就是怀孕的那个钱,到三个月,诊所会给她们做细致的检查,她们吸过毒,生养的孩子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一旦发现问题,孩子的亲生父母就会终止妊娠,但是为了安抚她们,会给她们发个一千到三千的钱。要是侥幸怀到五六个月,就能拿到五千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