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身体,洗了脚,白母还让他换了新裤衩,这才钻进炕头的大被窝里。
可能太舒服了,在烤头发的时候就睡着了。
白淑华没叫醒他,而是上手去摸他的头发,稍微有些潮湿度,可以睡了。
“睡啦?”白母小声问道。
白淑华点点头,然后母女俩很有默契的放轻动作铺被褥。
“我给他抱他被窝里,你给我掀被子。”白母吩咐道。
白淑华无声的点点头,配合白母将白小弟抱进了他自己的被窝。
可能被窝有些凉,他还抖了抖,只不过没醒。
白母和白淑华也不担心他醒,小家伙只要睡着就特别沉,打雷不带醒那种。
上两次搬家他被抛弃,还不是因为睡的沉叫不醒。
天已经彻底黑了,白淑华和白母也躺下了。
白淑华迷糊着半清醒的时候,恍惚听到白母在说话,“别闹,明个还进山呢…你腿软别怪我…”
一个激灵给吓醒了。
然后就尴尬了,她也不想听墙角,应该睡着啊,咋还清醒了。
使劲闭眼,越想睡越睡不着。
翻了个身,哼哼两声,让白爹娘别太过分。
果然白爹娘立马就消停了。
白母小声说道,“好了,别闹了,明个还不少事呢。”
之后也是一阵翻身声。
白母问道,“孩他爹,你去谁家唠嗑了?干啥啊,咋不吱声啊。”
白爹闷闷的,“不想说,媳妇不给亲香。”
白母笑骂,“去你的!快说!”
“去大队长家了,可不是我找他,是他找我。”白爹语气中有些小得意。
“有事?”
“就是随便聊聊,聊聊明年的事儿,开春就要种药材了,大队长怕药材太多回收站不收。”白爹小声说道,“到时候怕抓瞎。”
“能不收么?”白母觉得不会。
白爹道,“很可能啊,一个回收站才多少任务,多少回收款,没钱的话它拿啥收。”
白母就道,“可以像收咱们松子、榛子的时候一样啊,先给个条子,过后才给钱呢。”
白爹没继续杠,“这是最好的情况了。”
白母又发愁了,“万一它不收,咱们不是白折腾一年了。”
白爹又道,“有些中药一年可种不成,得两三年呢,所以大队长也怕啊。”
白母叹气,“那咋整啊?要不还是别种了,费那劲干啥,多种点粮食得了,啥也没有填饱肚子重要。”
白淑华知道,这是当下很多队员们的心声。
即使贫穷,他们也不想改变,因为在怕。
白爹也沉默了一会,“种肯定还是要种的,这是咱们生产队的机会。如果草药能挣钱,以后咱们生产队的工分就值钱了,今年咱们生产队一个工分才三分多,就算壮劳力多的人家,换了粮食之后分四五十块钱算多的了,可十几口人这些钱多么,特别是要盖房子、娶媳妇,根本不够。”
白母嘟囔,“咱家一毛没有。”
“这不是咱俩商量好的么,手里还有点钱,能再花两年,还是要粮食。”白爹又说道,“今年咱们刚分家,我不想让闺女、儿子饿肚子。”
白母也是同样的想法,否则她也不会同意全部换粮食。“肯定不会的,咱家那么多粮食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粮食(以前都是白爷奶放着),可安心了。”
白淑华胸口有些酸酸的,她知道分家后爹娘压力挺大的,可重来不会和她和小弟讲,都是他们自己默默扛着。
白母还在劝慰白爹,“而且咱家后院子那么大,种菜也吃不完,明年开春咱们多种一些土豆和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