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亡,一个人住在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里,在一家洗车店里打工。两名少年一个叫柯一锦、一个叫窦浩,一胖一瘦,在铁路职业高中读二年级,是项裕的小弟。
赵向晚问:“这些人你是如何认得的?”
艳艳咯咯一笑:“你们去启明女子高中看过没?虽然学校里没有女人,可保安是男人,翻过学校围墙,穿过一条巷子就是铁路职业高中。费永柏想要防着我找男人,哪里防得住?我一次翻墙外出的时候认得项裕,我们俩一见面就看对了眼,好上了。”
这个世界早就开放,想把费思琴塞进一个纯女性的环境,实在是太难。
尤其是发生过酒醉事件,亲眼目睹费永柏与艳艳一起滚床单,虽然最终没有成事,但屈薇歌依然羞愤不堪。只要一看到女儿,就想到她赤果果滚在费永柏怀里的画面。再爱女儿,屈薇歌也无法面对,于是选择远离与无视。
费思琴被送去学校寄宿,两周才回来一次。她的自由时间多了起来,艳艳也有了可乘之机。
被父母集体忽视、抛弃的感觉很不好。木木第一个受不了,开始摆烂躺平。冰冰再坚强冷静,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失去清白之后破罐子破摔,每周总会放艳艳出来一回,任她到处野。
艳艳以身体为诱饵,成功把项裕笼在身边。
项裕对艳艳言听计从,只需要一个电话便飞奔而来。艳艳挑了一个楼上、楼下和对面都没有人在家的时机,通知他中午一点带人过来,亲自打开门,就这样引狼入室。
说到这里,艳艳的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兴奋。
“我帮他们开的门,他们带的是西瓜砍刀,那刀崭新、雪亮,闪着寒光,真漂亮!我和项裕一起去录像室看过那种港台片,古惑仔都拿着西瓜刀砍人,手起刀落,血肉横飞,过瘾!我顺手从厨房把切肉刀拿在手里。第一次砍人,那种感觉,真来劲儿,啧啧啧。”
听艳艳形容杀人过程,赵向晚与何明玉的内心都很沉重。
柯一锦、窦浩今年十七岁,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主,以港片黑.涩会老大为偶像,听说砍了人可以拿到两千块钱,嗷嗷叫着就来了。
项裕个子高大,肌肉有力,床上勇猛,符合艳艳的审美,两人厮混在一起,甚至开始畅想结婚生子。听艳艳说起家里人强势霸道,项裕为她打抱不平,决意报复。
一刀砍中屈薇歌颈总动脉,血液四溅的人,是项裕;
一刀封喉,砍死费思章的人,是项裕。
项裕,是左撇子。
听到这里,赵向晚感觉喉咙口有些发紧:“刺伤费永柏的人,是谁?”
艳艳抬起右手,轻轻转了转手腕,轻描淡写:“我啊。”
难怪,费永柏没有用胳膊格挡那一刀,因为刺向他胸口的人,是他一手教养成人的女儿。
难怪,屈薇歌反抗力量那么微小,因为指挥外人砍杀自己的,是她呵护、抚养十九年的女儿。
不知道,费思章打开房门看到费思琴,她身边男子一柄西瓜砍刀横飞而来时,有没有喊出一声:“姐——”
赵向晚目光冰冷:“然后呢?”
艳艳“哦”了一声,“亲手把刀刺进费永柏左胸,看着他震惊、恐惧的眼神,我神清气爽。偏偏费思章那小家伙讨嫌,死就死吧,他倒在地上了,喉咙口咕噜咕噜往外冒血泡泡了,还冲我伸出手,傻乎乎地喊了一声姐。就这一声姐,我脑袋嗡嗡地响,然后……冰冰醒了过来。”
赵向晚道:“剩下的事,交给了冰冰?”
艳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歪了歪头,露出雪白颈脖——落在赵向晚眼里,这代表臣服。费思琴的三重人格里,冰冰占据主导地位,就连恶毒如艳艳,也无法反抗。
“我和冰冰开始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