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向晚的胳膊上蹭了蹭,乖巧地说了一声:“好。”
“嗡——”
刺耳的噪音之后,艳艳幽深的眼神变得清澈。
费思琴清醒过来,感觉后背、脸颊疼得火辣辣的,可是身体里那无时不刻让她难受,像有小虫子啃咬的麻酥酥的感觉却全部消失。
从所未有的满足感,令她喟叹出声:“嘤——”
明明是挨打了,怎么她一副大病初愈的酸爽感?在众人不解的眼神里,赵向晚松开膝盖,放开扣住费思琴的手,慢慢站起身来。
费思琴发现自己被赵向晚摁在地上,迷惑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选择冲赵向晚伸出手来:“拉我起来。”
赵向晚没有拒绝她,弯腰伸手,将她拉起。
费思琴一瘸一拐地坐回病床,将膝盖慢慢抬起,抱着膝盖,腰往前微弯,脸蛋侧过来贴在腿上,这是一种回归母体胎儿状态的姿势,能够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赵向晚活动了一下筋骨,略带疲倦,拖过方凳坐下。
真没想到,打人也挺费力气的。
何明玉像不认识她一样盯着赵向晚:“喂,你……”
赵向晚悄声回了一句:“回去之后和你解释。”
赵向晚与何明玉的低语,似乎惊动了一直有些出神的费思琴,她抬起头,茫然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赵和晚回答:“艳艳来了。”
费思琴偏过头,眼神冰冰冷冷:“你见过她了?”
【那是个又坏又蠢的东西!一天到晚没个正经,说谎、滥交、抽烟、打架、和那些小混混进录像室看小电影。可是……要是不隔段时间把她放出来,我的身体就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
【我的心里有一把火,随时随地都在燃烧,把我烧得口干舌燥,下面很难受。我真的很渴望,渴望与人肌肤相贴,渴望被人揉搓,我其实也很怕的,可是我不敢和任何人讲。费老师说了,费家的姑娘如果不守贞洁,就会和姑姑一样疯掉,我害怕。】
【我在努力控制艳艳出来的频率,我不能让她毁了我的生活。木木是个乖孩子,她如果知道艳艳这样糟蹋身体,恐怕想死的心都有。刚才我明明没有允许,为什么艳艳就出来了?这个小女警眼神好厉害,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赵向晚听到费思琴的内心独白,语气平静地说:“费思琴,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要乱跑。凶案我们还在调查,木木胆子小,你先别叫她出来。至于艳艳,你让她消停点!”
说到后面,赵向晚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奇怪的是,费思琴这一回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而是相对温顺地点了点头:“好。”
交代完,赵向晚站起身,和一头雾水的何明玉走出病房,叫上刘良驹、季昭,一起回市局。
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笔录里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参与入室抢劫案的三名男子,两名少年是铁路职业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年龄不足十八岁,只是帮凶。一名年青人名叫项裕,家住启明女子中学附近,修车工,他是主犯,杀死屈薇歌、费思章的凶手。而费思琴,她的第三重人格全程主导及参与整个过程,并刺伤费永柏。
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申请拘捕令,把这三人抓捕归案,免得嫌疑犯跑了。
第二件事情,要对入室抢劫这三人进行审讯,与费思琴的口供一一对应,细节是否一致,并寻找凶器、指纹、比对指纹、鞋印等。
重案一组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将费思琴、项裕、两名职高学生全部带了回来。一共四名犯罪嫌疑人,除费思琴之外,其余三名入室抢劫者分成三个审讯室,分别进行审讯。
费思琴则单独一人被关押在女子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