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收回了拉住狱寺衣角的手,转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察觉到她收回了手,狱寺隼人愣了一下,回头望去看到她的动作后,少年碧绿的瞳孔骤然缩紧,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想起了她那缺失的心脏。
该不会是她受过伤的心脏犯痛了?!
该死,他不应该气她的!为什么要这么幼稚?!
“蠢女人,你哪里痛吗?!我马上带你去夏马尔那里检查!”
狱寺隼人拔高了声音,语气里透露出显而易见的紧张,戴着黑色朋克指环首饰的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这么些天以来终于又一次和她说上了超过一句话。
……诶?
月野雪奈抬头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怎么突然这么紧张?……
“唔,我没有哪里痛啦,只是觉得有点闷而已。”月野雪奈指了指走廊紧闭着的窗户,“开窗通下风应该就好了。”
狱寺隼人:“………”
银发少年的脸色变来变去,脸色从刚刚的苍白,转变为被人戳破伪装般的微赧。
像是努力竖起浑身倒刺防御的刺猬,却又被轻易发现柔软的腹部。
“……真是败给你了。”狱寺隼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认命了般伸手去打开了那扇窗户,另一只手仍然触碰着她纤细的肩头,没有放开。
仿佛那打开的不仅仅是一扇普通的窗户,而是他不为人知的某种隐秘抉择。
怎么感觉狱寺他好像突然恢复正常了?
月野雪奈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
狱寺隼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耳根泛红地扭开了头,他抿了抿唇,却突然扯出了另一个话题:“喂,你和跳马那家伙怎么样了。”
“迪诺先生?怎么突然说起他……他回意大利了啊,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查清楚,很紧张的样子。”
银发少年睫毛微颤,碧绿色的瞳孔眸光闪了闪。
“嘁,他知道回去就好,你和跳马不合适。”
月野雪奈:“?怎么个不合适法,展开说说?”
狱寺隼人面无表情:“你是红色头发,他是金色头发,你们两个人加起来跟一盘番茄炒蛋似的,哪里合适了?”
月野雪奈:“……………”
她像一座雕像一样被石化在了原地。
救命!狱寺的冷笑话真的好冷啊!!从来只有她让别人无语的月野雪奈第一次被别人哽住。
但狱寺的冷笑话却有奇效,在狱寺恢复正常之后,月野雪奈也忘记了自己原本打算找他算无视自己的账这件事了。
狱寺隼人只是沉默地看着少女的身影,无法移开视线。
暂时就先这样吧,他无法做到无视她,哪怕是这样轻微的触碰都如同饮鸩止渴,一次性抚平这些日子以来的烦闷与焦躁。
他必须保护十代目,也会守护她。
等到十代目向她表明心意的那一天,他就会退到一旁,默默看着,不会再有其他任何举动。
否则是对十代目无上忠诚的亵渎和背叛。
但在那之前……
饮鸩止渴,也是可以的吧。
狱寺隼人垂下了眼眸,纤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一片碧绿色里的复杂情绪。
……
*
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月野雪奈和沢田纲吉并肩而行,狱寺隼人罕见的没有和他的十代目同行,说是要去找夏马尔咨询心理问题。山本武则是说有事要回竹寿司一趟,还让月野雪奈注意接听电话,她一脸迷惑。
“雪奈,你和狱寺和好了吗?”走了一半路程,沢田纲吉终于忍不住问道。
“诶?阿纲为什么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