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依依呆愣片刻跑回屋:“爸爸,那些哥哥姐姐很多天没吃过饭了吗?”
任维东:“他们上课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一节课上十来分钟。他们要背书写字,半天不停,累得。别说包子,杂面馒头一口气也能吃掉三个。”
“好辛苦啊。”任依依惊得张大嘴巴。
任维东趁机告诉他们,他俩上中学的时候也一样。
任依依果断摇头:“我不要长大!”
时间却不会为她停留。
转眼间到了农历二月底,任维东叫赵民打听的事也打听到了。
李有良要学任维东领个证算了,小三不同意,不蒸馒头也要蒸口气——要穿婚纱过彩礼,跟头婚一样办,还是大办。
李有良说他没钱。小三工作几年了,存了不少钱,自个出钱办。
正月十五以前忙着看婚纱照相,过了十五找饭店商议彩礼,写请柬等等。李家老两口怕她跟李有良吵吵,自然不敢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小北,继而惹怒她。
任维东听说这些事的时候在公司,闻言也不跟相熟的厂家电话联络感情了,嘲讽李有良怂人一辈子怂。
赵民摇头:“那女人怀着孩子,李有良怕孩子有个闪失。”
“大不了打掉。那女人娘家人还能吃了他?”
赵民点头。
任维东来了精神:“什么来头?”
“家里好些亲戚是公务员,官不大,认识的人不少。”
任维东嗤笑一声:“李有良没在单位待过。县官又不是现管。他们敢以权谋私,他还不能实名举报?”
“你说得简单。”
任维东摇头:“对普通工人来说难。弄不好丢了工作,全家喝西北风。李有良没有店面工厂,怕什么?那些人还能联系上他的客户,或者生产厂家?”
不在体制内,体制内的那些明里暗里的规则对李有良没用。要是哪个厂等着出货,厂领导还能反过来帮他一把。赵民不禁拍腿:“赶明儿我就找人透露给李有良,叫这把火烧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