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背着他们……不对,现在根本就是明着抽烟。
母亲走后,他已经明目张胆到无需顾忌。
可那边的父亲并没有察觉到他今天的异样,而是冷声道,“沈珏,想必你对父母现在分居的状况也已经有所了解了,没人在家里管你,你也一个人自由散漫惯了。我给过你一张黑卡,想来对你在物质层面也没有亏欠,所以我希望你这段时间可以挥霍你的钱财,但是切记不要惹是生非——”
这反而从一场儿子对老子的质疑转变成了老子对儿子的警告。
然而,沈珏还没有开始直视父亲的警告,并且说声“放心”,那边的电话已经被无情挂断了。
言尽于此,沈光耀从来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沈珏面上彻底没了表情,他鼓足勇气把今早想发给颜暮的消息发送过去,问起有关深夜火锅的事来。然而,他等上良久,也没有等来任何的回应。
其实原本的追问,也不止是为了自己,他承认,也有他妈妈的缘故,母亲对烟味素来不喜,他总觉得自己站出来的话——
就像是为了过往的母亲说上了两句话。
然而,事与愿违。
于是他又重新回去找那群狐朋狗友,而一闯入他预定的电竞房里,沈珏几乎立马就再度闻到了烟草燃烧的味道,而且可能因为香烟的不同质量,比起上午那根味道重很多。
电竞酒店的空气本来就很浑浊。
以往,他身边也不乏抽烟的人,一直以来的沈珏熟视无睹,直到今天他觉得这烟格外恼人起来。
沈珏二话没说,上前直接从荀康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那根烟给拽下来,踩在了地板上,又踢上了两脚。
荀康知道沈大少爷脾气不好,但也没想过会恶劣到这种地步,他怕沈珏莫不是疯了,才一上来就整这出。但江岸和沈珏的冲突历历在目,他自觉他们这群人和沈珏对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占不到什么便宜,这有什么必要呢。
为什么不能用大少爷的钱,让自己的假期过得舒舒服服的呢。
荀康舔着脸,赶紧赔礼道歉道,“珏哥,你不喜欢烟味直接跟我说一声就成,怎么能辱没了你高贵的脚,哪里用得着您亲自给我灭烟呢。”
沈珏的脸上依旧没有好气,他看上去并没有因为踩了这一脚而苏爽,而是心事重重的望着窗外无边的景色。
另外几个打游戏也不由戴上了耳机,生怕一不小心惹恼到了沈珏这个大金主,日后没有这样肆意挥霍洒脱的日子。看看那个被驱逐出新安、父亲差点丢了工作的江岸,就是活生生最好的例子。
有人甚至为此害怕吵到沈珏,又去这栋大楼下面的自习室里,难得的借了两本书。
回来的时候也不敢大声说,他又看见了蒲予晖,只能趁着沈珏去洗手间的时候,压低声音和四周同学八卦道,“妈的,学霸就是学霸,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学习也不累的。”
就算沈珏不在场,他们并不需要刻意的拉踩,这群人对这样的蒲予晖这种勤奋刻苦的贫困生也相当刻薄,不为别的,蒲予晖那张清俊内敛却又不自知的脸挺耀眼的,林微微以外,对他有好感的女生也不少。
人们常说,女人善妒,可男人的嫉妒心才是真正的可怕。
荀康暗自嘲笑道,“他那种货色,就算高考当了状元,给新安争了光,到时候又有谁会记得他这种出身的无名小卒。”
周围人附和,“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他什么鸟样了,只记得他爱装逼,解题解完了屁都不放一个。”
“林微微邀请他了又怎样?”荀康眼底闪过一丝的不甘心,不留情面道,“他恐怕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吧。”
周遭又是一片奚落的笑声,直到沈珏从洗手间出来,他们立马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