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之间,他再度领略到她无法被忽视的美,她今天穿着的陶土色连衣裙颇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和韵.味,圆领的设计得体优雅,既不会有所暴露,却又恰到好处地露出光洁白皙的脖子,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反悔和懊恼涌上了心头,令他无法抑制,低沉而又沙哑道,“颜暮,我们一定要离婚吗?”
“要。”
她踩着高跟鞋过来,面容理性而近乎没有情感,仿佛是因为他配合走完这流程才愿意与他作这最后的攀谈。
沈光耀感觉他就像个垂死挣扎的病人。
不得不接受认命的事实。
骄傲迫使他无法挽回,情感又督促他不轻易放手。
“我以为沈总您今天过来真的是来协助我接手这家酒店的,我不希望还会生出其他的变故了,”她挽发,就靠在自己的身侧,等待着他的录入成功,“也免得让我对你积攒更多的失望,不是么?”
下一秒,她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一手推开了红木办公桌上杂七杂八的文件夹,指尖同样出现在扫描录入的地方,脸上客套的笑容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电子屏幕上闪烁着她冰冷的名字。
“谢谢你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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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走出大门,她几乎以同样的方式回报了沈光耀,这不,出门那会她也为他绅士地拉开了那扇门。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颜暮这会儿也从林微微那里得知来了有关沈珏的近况,才知道沈光耀不顾惜儿子的身体把他带过来的前因后果,恨不得冲回去痛快地骂沈光耀一顿。
只不过,颜暮知道说完也于事无补,于是找人给沈珏的房间送去了养胃的药。
她这天手头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公寓型酒店赚钱是赚钱,但赚钱方式很单一,虽然她不接受卖给其他商人的做法,但这也不代表她拒绝尝试其他的商业模式。
颜暮知道找黎柯文的这个决定很冒昧。
但她也依然好奇这位从底层出身也没有读过书,却没有一身匪气的商人会不会提供可参考的意见。
黎柯文并没有拒绝和她的会面,只不过这会儿在他会所身边的人有些多,都是地方性的采买人员,按理说作为商业竞争对手的她应该被极力避开,相反,黎柯文相对大方地接纳了她的到场,并向她引荐了当地不少的朋友。
颜暮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圈子。
她知道该和哪家的太太聊八卦,也知道谁家掌权的是谁,如颜暮一流,似乎只需要一个人的引导,都不需要刻意的点明。
黎柯文对她的态度也是一变再变,甚至有种不言自喻的欣赏。
四下无人的时候,黎柯文亲手推来了盘新鲜的果盘。
颜暮有些纳闷地问,“就不怕我把黎老板的生意也抢走?”
黎柯文笑道,“如果你能全部拿走,那这也是颜小姐的本事,当然我觉得做生意,讲究的是共赢共利。”
黎老板看上去原本就向往东方美学,他主导的酒店会所设计风格也偏向徽派建筑,他在这个年龄段儒雅随和,收放自如,倒也没有端着的痕迹,这点在颜暮看来极为不易。
“我还不至于要同你争那些,就是来学习观摩下。”
“昨天嫌弃,”可能是到最后人群渐渐走散了,黎柯文说话也不再刻意压低他的声音,他玩笑道,“今天改成来学习,都说女人善变,我黎柯文今天算是领会了。”
没等颜暮回应。
“但也没想过,颜小姐你有一天会……不那么排斥我。”
“我这一过来,你就和我谈收购买卖的事,我要是开开心心的那多半也不正常,”颜暮从不疾言厉色,但这不紧不慢的姿态也着实令人招架不住,“黎老板,我只是个寻常妇人,没什么眼力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