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光木的这一艘大船,不是还得靠您来航行吗?”
如果自恋是一种疾病,那沈光耀一定是病入膏肓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人来陪你参加节目,我觉得沈珏就是个很好的人选,他不是暑假还没结束吗?”她为此提议道,“你们父子通过节目上的良性互动增进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沈光耀彻底没了底气,“也不是不行。”
生怕他再度拒绝会影响到颜暮对他不多但有的“关心”,他几乎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样有着好大喜功的通病,颜暮这一番说辞没有直接和钱沾边,却和他的主导地位,他在事业上如日中天的情况挂钩起来。
这既给足了他面子,又保全了为数不多的自尊。
而且颜暮并没有亲口否认她的“关心”。
“暮暮,什么时候参加,我随时都可以,”沈光耀并不是毛头小子,但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兴奋不已,“至于沈珏那小子,只需要我一声令下。”
你又不是将军,儿子也不是你麾下的将士,来什么一声令下,可真是夸张。
颜暮或许已经感受到了,等自己真正为了自己的股东权益踏足光木控股的时候,沈光耀会是怎样的行事作风?
她是真不知道,那群人怎么忍他半辈子的?
要不是横竖为了一个钱字,她是真心无法理解他手下那群虾兵蟹将。
颜暮本来也无心和沈光耀继续探讨这种未来节目的细节,她看了震动的手机一眼,阿沅打来的一通电话,她这边立马一话不说就直接切断了和沈光耀的聊天。
“喂,阿沅,有事?”
“暮暮姐,我知道本来不应该打扰你的,可我今天在画室被人冤枉了……”
颜暮立马从前方道路的虚线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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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不难以理解,用阿沅的话说,这件事本来不大,她在画室有个交好的有钱人家大小姐,她们之间经常互换画笔和各种颜料,而这一次,夏家的这位大小姐说,自己没有借给阿沅用,阿沅当即决定用自己的工资下个月给夏优格重新买一套。
可夏优格说这是进口的,一般人买不起,认定了阿沅不告自取就是偷。
阿沅分明记得,买回来之前夏优格信誓旦旦炫耀道,“等这一批流畅又出彩的水彩颜料来了,你也换上这高档的,跟我一起用。”
这还是她在两天前特意告知的。
怎么突然变了卦。
但阿沅总觉自己用了别人的东西,愿意去赔偿,可是对方完全不接受。一夜之间,夏优格跟个变了人似的。而还有另外一件事,阿沅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因果关系。
半个月前,夏优格借了一张阿沅的水彩,并且本来打算拿去参赛了,可就在参赛的时候被同一个画室里的其他人给认了出来——
认为夏优格这么做对别人阿沅特别不公平。
当时夏优格的脸上明明已经很郁闷了,偏偏她还微笑着收回这张画作,又将它当着众人的面儿交还给阿沅。所有人都以为事情过去了,真正的问题才开始浮现。
颜暮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阿沅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爸妈从不过问她这个长女的情况,爷爷奶奶去世了,她的学费都没了着落,眼看为生计发愁,还是同学文文给她在沈家介绍了个活计。
就算颜暮待她不薄,也改变不了她在江城无依无靠的事实。
所以,阿沅在这种颐指气使的大小姐面前,阿沅根本就不敢吭声,只能一味的忍气吞声。
颜暮的车停在了画室外的广场上,她一下车,径直奔向那在角落无声无息,抓着衣角的年轻女孩,“阿沅,最近学画画学得怎么样?”
“挺好的,老师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