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我就是问问。”
沈珏脸上表现出很轻松,也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脚上的人字拖却不小心没有伴随着他的脚步一起离开是非之地,而是尴尬地落在了原地。
他不得已又扭回去用自己的脚够那双鞋。
沈光耀则是选择了毫不犹豫地当面戳穿他,“那天你还在西餐厅对我指指点点,现在轮到你了,可有你的好受的了。”
沈珏总觉得这些话是有些情绪在的。
报复的口吻溢于言表。
但是为了免去沈光耀不近人情的谩骂,他还是没有任何要计较的意思,尤其是眼下,他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以后可不好说。
不过,等到他真一副吃瘪样子的时候,沈光耀貌似又看不下去了,他作为自己的父亲这样引导道,“这就放弃了?”
“有没有想过,你妈妈去吃饭的地方,你和别人也可以顺道一起过去呢?”
别的人是谁,不问自知。
沈珏觉得沈光耀差点把安排他一起过去的人选名字已经贴在了脸上。
他犹豫了半晌,“这不合适吧,爸。”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沈光耀一手托起自己的手工定制的西装,一边手脚不慌不乱地提点他这位儿子道,“你把我教你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课,事在人为。”
分明旁人说“事在人为”这四个大字的时候人模人样的,颇有一种拥有阅历和沧桑的沉淀,也有历经千帆的镇定。
可透过自己父亲吐露出的这心声,沈珏竟然只觉得有几分心酸。
就像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自欺欺人”。
本不该在高高在上的沈光耀身上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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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了周末的这日子,颜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然她的眼皮也不至于从大早上就开始跳动。
文文又到等了最近流行的白开水妆,不由分说就要来到她这里做实验,文文则在阳台上支起了一块画板,以水粉画出今天的作品来。
这个家沉浸在流动的光线里,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就透着一股勃勃的生机。
沉闷的窗帘也早被颜暮换成了薄纱,而上面奇奇怪怪的图案则是文文和阿沅的代表作。绿植也在这个夏天野蛮生长,爬满了整个窗台。
颜暮努力遗忘眼皮狂跳的事实,一早和蒲予晖通了话,确定了约定的时间和地点。
又反复询问起了自己是否要过去接蒲予晖,得到小蒲拒绝以后也不烦躁,反而认真询问他到达的交通方式。
至于黎柯文,颜暮反而没那么上心。
有钱能使鬼推磨。
纵使黎柯文在江城再人生地不熟,他也不知道真找不到路,且不说向导有几位,他的司机必然也知晓江城境内所有的路。
到是颜暮和黎柯文先到的。
颜暮一到场,几乎已经看见窗明几净的一家平价披萨店里坐这个中年男士,黎柯文朝自己挥手的样子很绅士,热情却不过分张扬热烈,就像是招呼着一位普通的老友,而这正是颜暮舒服的感觉。
周围的游乐区有几个追逐打闹的半大孩子。
“我有的时候在想,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黎柯文对着那一群又跑又笑的孩子们发呆,放空的视线里也曾有过不一样的心驰神往,这种痴迷在清冷如黎柯文的身上,是很少见的。
“后悔没生小孩?”
颜暮挽过额前碎发,笑道,“也许是错过了一些可能会拥有的人生片段了。”
“不过黎总,您现在还来得及啊。”颜暮的话显而易见,她什么没说,但什么都说了,云淡风轻的笑还不至于被人误解为对男人有意思。
黎柯文知晓颜暮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