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云都的守卫很好,那位红裳的姑娘,拖住他很长时间。”
“嗯。”裴九枝低眸,看到她肩头的伤。
——这是她被妖怪丢下来的时候,被粗糙的地面擦伤的。
他将身后的长剑放在桌上,取来药膏,将乌素肩头的白袍拉下些许。
他平静说道:“我先给你这里上药。”
“谢谢小殿下。”乌素看着他放在桌面上的清光长剑,又想起那一晚的事情。
应当,就是他了。
但他刚才在说些什么胡话?
什么妻子?!
乌素思索了一下人类中“妻子”的意思,没找到太具象化的描述。
她正待询问,裴九枝冰凉的手指已贴在了她的肩头。
他俯身,靠得离她很近,凛冽微凉的吐息落在她耳下颈侧。
裴九枝低头的时候,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上,缓缓飘落碎雪。
他看着乌素微红的耳垂,用一种状似不经意的语气问道:“你看了我给你的纸条?”
“看了。”乌素的肩膀缩了一下,因为他的手指在伤处轻轻转了一圈。
“不跑吗?”他问。
他知道乌素很能躲。
“不跑。”乌素还没看懂那纸条上写的什么,她有什么必要跑?
当然,在知道裴九枝就是那晚的贵客之后,她确实很想跑。
但现在这不是跑不了么。
“嗯。”裴九枝唇角挑起一抹很轻很轻的笑意。
下一瞬,这笑意凝固。
乌素另一只手将怀里的锦囊取出,用一种期待的、好奇的语气对他说了这么几句话。
“小殿下,我不太识字,没看懂纸条上的内容。”
“我不好意思让别人替我念……”
裴九枝:我谢谢你没让别人看。
“所以……小殿下可以念给我听吗?”乌素看着他看似淡漠的眸子,认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