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消肿的外伤药。
他皱眉:“我不需要消肿。”
津木真弓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拿着热毛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打算给你用。”
说着她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微微低头,将自己的头发在脑后分了一道中线,向额前反向梳去。
琴酒这才注意到,她后脑勺长了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像是重击所致。
津木真弓维持着这个堪比贞子的发型,伸手拿过热毛巾,按在了那个肿包上,轻轻热敷着。
琴酒看着面前那个“贞子”,淡声道:“不是昨晚的伤。”
那支药膏不是从她刚刚带回家的袋子里拿出来的,是一早就放在了橱柜上,说明她受伤的时间至少在昨晚之前。
津木真弓·贞子版正一边热敷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漫不经心回答道:“嗯,昨天被车撞了。”
琴酒:?
这女人昨天白天被车撞了,晚上居然还能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地反击一个疑似杀手?
……所以这人不正常的表现是因为脑子有包(物理)吗?
他看着面前的“贞子”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药膏。
津木真弓透过发缝看到了他的动作,猛地抬头——更像贞子了——随即嚷道,“你不是说不需要消肿吗?抢我药干什么?”
琴酒手一抬,避过了她拿药的手,微微抬眼,“上药。”
“那你去上啊,药箱不是就在柜子……”津木真弓下意识开口,随即卡壳。
半晌后,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要、帮我、上药?”
琴酒捏着药膏,面无表情地看她——就她的经验来说,这是对方的默认。
津木真弓觉得自己脑内的cpu烧了起来:这人吃错药了?昨晚还在喊打喊杀的,怎么自己从外面买了个手机回来就这样了?居然还提出帮自己上药?
——难道不是给自己下药才更符合他的人设吗!
琴酒已经站起身,走到了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津木真弓几乎下意识往旁边避了避,却还是被他“唰”一下抽走了手中的毛巾,然后精准地按在了她后脑的肿包上。
津木真弓“嗷”地痛呼一声,痛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你谋杀啊!!”
琴酒轻车熟路地伸手压住她乱动的身体,“别动。”
津木真弓被他卡住肩膀,按在了腿上,还想挣扎一下,热敷的毛巾又按了下来。
津木真弓又痛呼一声,颤颤巍巍道:“……大哥,我哪里又得罪你了?不带软刀子杀人的啊……”
琴酒:……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津木真弓只听他“啧”了一声,“后脑受伤,没有把头发剃了?”
津木真弓下意识反驳道:“我才不要后脑勺斑秃呢!”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像你,帽子焊死在头顶。”
琴酒:……
他伸手拧开药膏,涂在她的肿包上,又用干的热毛巾轻轻揉开。
这人下手没轻没重地,津木真弓疼得“嘶嘶嘶”地吸气,但好歹发现对方真的在帮他上药,嘟囔道:“你轻点啊……要是血管破裂怎么办?”
一声冷笑从头顶传来,“正好省了处理尸体的功夫。”
津木真弓:?可以直接伪装成意外事故是吧?
“从今天开始你所有的费用翻倍!”
然后脑袋便又疼了一下,津木真弓狠狠捶了他一下,“喂,真要血管破裂了!”
“可以热敷说明已经超过了24小时的危险期,上药后在伤口周围局部按压促进吸收。”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但一想,对方这行可不就天天和伤口打交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