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拿回传单的那间快餐店pass,深浦学妹去试过了,不好吃。我建议还是点普通的定食套餐。”
书房的门在眼前合上,工藤新一耸耸肩:……好吧,定食就定食。
他将书签重新插回《归来记》中,定格在了《查尔斯·奥格斯特斯·米尔沃顿》的第一页。
只可惜一直到他们远行的前一夜,他都没来得及再翻开这本书的下一章。
在那之后,安城里穂来他们家送了请柬,周五傍晚,他们坐车前往了乌丸旧宅。
那天是她名义上的“表兄”乌丸瞬来接的他们,年轻的富一代穿着一身孔雀开屏似的服装,在积雪的山路上尤为显眼。
车内放着摇滚莫扎特的著名曲《L\'assasymphonie》,工藤新一看着旁边歪倒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的津木真弓,不住感叹她的睡眠质量居然还不错。
——在这样声嘶力竭的走调跟唱中都能酣然入睡。
后来再回想起来,爆胎的汽车、积雪的山路、名为《杀戮交响曲》的配乐,甚至是家中没来得及看完的书……
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那个结局。
那一夜他们抓住了凶手——或者说,凶手之一的古畑映织小姐,警察将她带离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津木真弓两个人。
“好了,这出戏演到现在,你打算再软弱到什么时候?”他开门见山。
津木真弓握着茶杯,缓缓抬眼,“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古畑映织不是——或者说,不是唯一的凶手,除了你以外,松成、伊藤,甚至连古畑映织自己,都在包庇的那个人。”
工藤新一开口间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陈述一间无关紧要的事。
他看向她,多有两分咄咄逼人的意味,“寻找真相是我们的天性,津木,我不会允许真相被埋没——她是否有罪,该如何量刑,是法庭上该被决定的事,我们能做的,是将她送上法庭。”
津木真弓没有说话。
她沉默半晌,突然笑了一声,“你没有证据,工藤。”
“我追寻的是真相,”他也笑,“证据不足无法定罪,不是我们侦探能左右的事——更何况如果当真如此,你们还在不舍什么呢?你看,就像你说的,我们没有证据,甚至无法证明第一个‘凶手’的存在。”
津木真弓放下茶杯,站起身,“诈我是没有用的,有这份闲心,你可以考虑去诈一诈你心中真正的凶手。”
工藤新一叫住她,“你今晚睡哪?是和我们回客馆,还是继续和学姐睡在一起?”
津木真弓这么回答,“如你所愿,去寻找证据。”
这成了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工藤新一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自己当晚没有挑明一切,没有导致她的单独行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
再次见到她时是凌晨五点,天空再次飘起了积雪。
他在客馆的床上翻来覆去了一夜,莫名的预感阻挠了他的睡意,直到窗外再度下起雪,他看着那不知昭示着什么的雪花,终究还是披起衣服坐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给津木真弓打电话,并非未接来电,而是直接关机。
在那一刻,不祥的预感达到了顶峰。
他跑出房间,把隔壁的松成柊和伊藤行人都叫了起来,随即给安城里穂打了电话。
对面睡眼惺忪地接通了电话,“喂?工藤?”
“津木和你在一起吗?”
安城里穂听上去还没睡醒,“……没有啊,她不是说今晚去客馆睡吗?”
工藤新一不再犹豫,只留下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