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曾与殿下有过肌肤之亲。”
什么?
这下宇文赞有了反应,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怎么敢这样说?他怎么敢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帐篷里,夏国皇帝和他的伴读、夏国官员、禁军侍从,乌泱泱的,好几十个人。
他怎么敢把这种隐蔽的事情说出来?
宇文赞抬头去看主位上的萧承安。
果不其然,萧承安在听见这句话时候,没忍住皱了皱眉头,表情不是很自然。
原来如此,萧承安想,难怪那天宫宴,宇文赞说什么也要把陈寻给要走。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宇文赞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恨不能跳起来再掐陈寻一遍。
可他被禁军死死地按着,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寻继续“揭发”他。
“自从来了猎场,我就觉得殿下变了,不是很小的变化,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殿下变得暴躁易怒,对我也没有这么温柔,之前说过不喜欢吃的东西,殿下全部都吃了,之前我们说过的事情,殿下也不知道。还有很多很多,都是我这个枕边之人才能知道的细节。”
“殿下很喜欢我的,他不可能会想杀了我的。”
陈寻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殿下一定是被妖魔附身了,殿下几次头疼,一定是他在跟妖魔抗争,殿下……”陈寻用衣袖擦着眼泪,哽咽道,“
殿下最喜欢我了,绝对不会想杀了我的!”
忽然,陈寻灵光一闪,指着宇文赞道:“一定是因为我是最了解殿下的人,所以这个妖魔想杀了我!只要杀了我,就没人能察觉到不对劲了!”
宇文赞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他:“放屁!什么我最喜欢你!什么你最了解我!你不过就是个暖.床太监,怎么配和我谈喜不喜欢?我喜欢的是……”
宇文赞看着萧承安,未免麻烦,闭上了嘴。
陈寻哭着道:“你们看,他绝对不是殿下,殿下对我情深义重,宁愿在宫宴上恳求祝太傅,也要把我要过去,殿下是绝对不会对我说这些话的。”
宇文赞越是怒吼:“胡言乱语!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闭嘴!闭嘴!”
陈寻就哭得越凶:“殿下不会这样凶我的,他不是殿下。”
宇文赞越是辱骂陈寻,就越是撇不清,就越是坐实“他不是宇文赞”这件事。
连宇文赞最亲近的枕边人都这样说,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这时,太医和方士姗姗来迟。
猎场中经常有跌打损伤,所以太医时刻待命。
秋猎开场就是祭祀,所以方士也跟随其中。
他们分明就在附近,却来得这么迟,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程公公特意让他们在外面等着,等到宇文赞挣扎完毕,才让他们进来。
一行人向皇帝和祝青臣行礼:“陛下、小公爷。”
“嗯。”祝青臣微微颔首,指了一下宇文赞,“北周的五皇子,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中邪了,你们帮他看看。”
“是。”
一行人刚靠近宇文赞,宇文赞就像野兽一般嚎叫起来。
“滚开!滚!”
吓得一群人不敢再靠近。
祝青臣用哄小孩的语气对他说:“五殿下,有病就要治,嗯?他们都是好人,不要紧的,一下子就好了。”
宇文赞自然听不进去,继续喊叫:“滚开啊!”
既然哄不好,好话也说过了,祝青臣便沉下脸色,一挥衣袖:“来人,把他用牛筋绳捆起来!捆得死死的,送到诸位大人的帐篷里,让诸位大人好好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