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帜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是真的是假的，他是信还是不信，反正现在给他选择的也就是一条路, 他也不是什么磨磨唧唧的人，对着两人问道：“所以呢，你们要我接下来做什么？”
陈路思考了下，张嘴试图用不同的语言方式对方启帜阐述一下后续剧情, 但看着方启帜茫然的脸显然对方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于是陈路也放弃了最简单的办法。
“我这里说的你听不见，反正到时候我让你到哪里你就到哪里，只要抛弃自己的脑子，记住你是个恶毒男配, 遵照自己的内心行动就好了。”陈路对方启帜发出干脆摆烂的建议。
方启帜听着陈路这个话语脑袋克制不住发出一连串问号, 看着并没有对陈路这个建议发出异议的秦顾川，方启帜忍不住发出一句发自心灵的疑问：“你们真的没问题吗？”
原本方启帜还有五成相信这个世界是本书什么的, 因为这个建议瞬间相信度变成了三成。
这真的不是这两个混蛋搞什么奇怪的play, 想把他变成其中的一环吗？
怎么能这么敷衍？！
“怎么会有问题！”陈路觉得自己这个建议还是很靠谱的。
想想那位十分令人感动的一个字都没有错的冯女士，再想想在泳池里，自己稍微迟钝了一会儿, 秦顾川那发出强烈圣光的手。
只要人物到场，他相信这个世界自己会努力的！
反正这两位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吧, 方启帜暂且把这事情定义成陪两个祖宗玩了, 但既然都陪祖宗玩了……
“你最近忙的就是这些事情？”方启帜对着陈路问道。
“是啊。”陈路再次对方启帜表演了什么叫做一秒楚楚可怜, “看, 我努力的成果！！会不会觉得很心疼？”
方启帜：“……”
虽然在直播间里不止一次看到陈路这样，用和表情完全不一样的强调说话，但现实里直面的感受和直播间里完全不一样。
就真的特别让人有吐槽的欲.望。
方启帜突然怀念起来和陈路隔着屏幕的距离。
他对自己原来方案里, 亲自带着陈路拼搏的热情减少了大半，毕竟方启帜已经感受到自己略微抬起的血压。
但方案可以暂且不执行，其他方面的事情，方启帜作为一个还没有被消灭的事业粉之心还是在燃烧着的。
方启帜对着陈路说道：“那既然我同意配合你行动了，应该不需要再花费多少时间做这些事了吧？接下来每天直播时长加两小时总是可以的吧？”
再一次喜获粉丝当面催播的陈路：“……”
“该吃午饭了，我先走一步。”陈路镇定地起身，飞速逃离这个让他一秒回想起刚才看到那份文件内容的问题。
陈路一逃，会客室里就只剩下秦顾川和方启帜两人，于是方启帜没有任何偏差的感受到了从秦顾川那边传递过来的淡淡敌意。
这让方启帜瞬间回想起来当时在宴会厅泳池里，感受过的那个秦顾川警告的目光。
对恋爱脑实际上十分敏.感的方启帜瞬间表情古怪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去一直忽略掉的一件事。
好像陈路直播间一直以来的那位从来没有发言的榜一大哥，ID就是一个‘秦’字？
不知道为什么在此之前方启帜从未有过相关联想，但现在一想起来就好像一点都不难猜出来这榜一的身份。
回想起自己那永远炸不到榜一的雷，方启帜无言以对。
陈路不在方启帜面前装相的时候，可以很明显感觉出来这人性情和直播间里是完全一致的，不是恋爱脑这一款，但现在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秦顾川反而是恋爱脑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