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带着几人。
瞧见戚乐咏在水中扑腾,二话不说跳进水里,将人抱了上来,一群人围着他不断问道:“二殿下,您没事吧?”
戚乐咏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抓着小太监问:“父皇呢,母妃呢!你将人叫来了吗!?”
小太监忙不迭道:“奴才已经让人去请了。”
戚乐咏瞪着戚拙蕴,气焰再度涨起来:“你等着!父皇与母妃马上就会为我做主!”
戚拙蕴不再说话,安静瞧着他们。
另一头沈禾看得心疼死了。
他家男主竟然受这种憋屈气。
柳宣妃眉目本是冷的,一垂下眼睛,就能瞧见白嫩嫩的团子揪着她的衣摆,努力伸着小脑袋朝太子那头望。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的溜圆,小脸绷得紧紧的,无比严肃。
桃子也顾不上吃了,只能用胳膊勉强抱在怀里。
柳宣妃被逗笑了。
听着有大群人从远处靠近,想来是皇帝与容妃到了。
柳宣妃重新将孩子抱回怀中,颠了颠,用气音哄道:“小禾别作声,姨母带你去见你太子哥哥。”
孩子立刻搂住了她的脖子。
柳宣妃仍是忍不住笑:“小禾真机灵。”
他们绕过假山,雀枝与连翘小心跟在宣妃背后,去了另一处能够听清他们动静的地方。
如今皇帝不过而立之年,容貌俊美,不怒自威。
容妃生得娴雅,气质拔众。
她瞧见浑身湿漉漉的二皇子,着急上前用披风将人拢住,心疼无比:“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可有何处不适?”
戚乐咏这时候倒是不凶悍了,趴在容妃怀中好不可怜:“母妃,皇兄推我!”他说完,用眼神去瞧那小太监。
小太监嗫嚅道:“二殿下与太子殿下有了口角,太子殿下一时恼怒,所以才失手……”
他一番话说完,不知道的还当他在为太子开脱。
容妃抱着二皇子,瞧了皇帝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似乎是打算忍了这口气,请皇帝不用追责太子。
皇帝额心直跳,进来朝中事务繁多,不少朝臣谏言,让太子听政。今日不过听政第一日,便出了这种事情,皇帝如何不恼怒?
他沉声问戚拙蕴:“你来说!”
戚拙蕴抿着唇瓣:“此事并非如二弟所言。他是自己跳入水中,儿臣是路过此处,正巧遇见,不知二弟为何出言污蔑。”
戚乐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趴在容妃怀中好生凄惨:“母妃!”
皇帝眉心更痛,比起黑眸沉静的不像个孩子的小太子,嚎啕大哭的二皇子更不像是个能出口污蔑的孩子。
他声音愈发冷沉:“你正巧遇见?既然如此,你且说说,是何人推你皇弟入水?你说他是自己跳下去,他不会水,此举与自寻死路何异?便是谎言,你也要说得像话!”
戚拙蕴抿唇,瞧着皇帝那副模样,有心想要辩解几句,最终还是将余下的话咽回去。
眼底闪过自嘲。
父皇不信,他今日说再多也没用。
忠洪是他的人,说的话也做不得证。
今日这个哑巴亏,他不吃也得吃。这是他瞧见戚乐咏跳湖,便预料到的场景。然真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不免生出了一点想要辩解的心思。
费了这般无用的口舌。
皇帝见他不说话,当他默认,正要出声斥责时,一声轻笑传来。
“臣妾见过陛下。”柳宣妃娉婷袅娜,自假山后的小道步伐悠悠走出来,向皇帝行礼。
她扫过漠然的小太子,又瞧了眼嚎啕大哭,吵得人耳朵痛的二皇子,心道,果然唯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