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阵子,徐潇每天都情绪不高,原本最喜欢社交活动的她在刚刚与段辞分手的时间里都是终日憋在寝室不出去,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饭也吃得很少,但无论谁问什么,她就是不肯说。
张章还气不过的抱怨段辞:“一定是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只有这么一次,徐潇猛地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双红肿的核桃眼据理力争:“你们根本不懂,别乱说了,和他无关!”
杨璨白还表示非常不能理解地小声嘟囔着:“分都分了,还要替人家说话,结果还不是自己猫在寝室里悲伤痛苦,什么圣母啊这……”
虽然班珏琳心里也认为不可能是段辞的问题,但她也觉得不会是徐潇的问题。一个是她的老朋友,一个是她的新朋友,对她而言都很重要。
可是,班珏琳从来不敢承认的是,在得知他们两个分手的那一刻,她内心深处是有着隐隐窃喜的。
她很怕被身边的人察觉到自己这可怕的想法,但她也的确做不到安慰徐潇,那样反而会显得更加虚伪。
但这种喜悦并没有维持太久,寝室里的八卦女神张章在周一晚课结束后,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段辞被隔壁英语系的董思思追到手了。”
刚好徐潇不在,她被辅导员找去帮忙社团活动。张章才敢对班珏琳和杨璨白眉飞色舞地说着:“听说前阵子,董思思天天跑到段辞的宿舍楼下守株待兔,坚持了两个星期之后,今天就有人看到段辞去英语系那边的食堂了。嗯,和董思思一起。”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班珏琳则是闷声不响,眼里黯淡无光。
等到隔天上午十点左右,班珏琳提前半小时从宿舍出发,为自己和室友去大课教室占座。经过操场时,她看见有一帮本系的男生在场上打球。本来也没太在意,结果却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班珏琳停脚去看,是程昤。
他穿着球衣,满头是汗地朝班珏琳这边跑来,脸上的笑意有一些局促,看样子也是在鼓足勇气打招呼:“你这么早就去大课啊?不如等我们一会儿,很快就打完球了,咱们一起过去。”
班珏琳并不觉得有必要等着程皊,而且她一侧眼,就看到了程皊后头的段辞。他站在与之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正扯着胸前的球衣擦着下巴上的汗水,见到班珏琳,他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脸,抬手打招呼道:“小班,你去上大课啊?等会儿,一起走!”
班珏琳立刻点了点头,“好。”
程皊看了看段辞,又看了看班珏琳,小声嘟囔了句:“怎么感觉你俩好像很熟似的。”
段辞扔进最后一个球,得意地叫了声好,接着直截了当地脱掉球衣扔到椅子上,又抓好背包里的干净T恤换好。
走到班珏琳身边时,他惯性地驼了驼背,低下头,像是在迎合她的身高。
“你今天洗头发啦?”他使劲儿嗅了嗅。
班珏琳点点头,“早上洗的。”然后又想起,“但是我要给我室友占座,徐潇她……”
“哦。”段辞将背包单手搭在左肩上,“你意思是,我不能和你坐一起?”
“能。”班珏琳是个拎得清的,“但徐潇估计也要坐我身边。”
“那我坐你右边。”
程皊他们也跟在两个人身后,有男生揉着程皊的头,替他叫屈:“班珏琳就左右边能坐,这下都被占满了,程皊是不是只能坐人家腿上了?”
程皊不好意思地挠着脖梗子傻笑:“别乱说啊,小班还没答应我呢。”
“你倒是帮人家拎书包呀,傻愣在这,小心你家小班被姓段的给迷走!”
大家哄笑起来,班珏琳瞥见程皊傻兮兮、羞答答的模样,心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