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家谭重的你心里没点数嘛。”
“你还有脸给我提养育之恩,要不是你家这个死老太太,我们谭重在首都吃得好,睡得好,学得好,用在你这受这个破罪。”
陈跃伸手擦了一把脸,语气诚恳地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谭淙看着低着脑袋,把自己姿态放到最低的陈跃眼睛眯了眯,是个人物,他是准备要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啊,可惜了,他不许。
“陈团长,你也不用在这说对不起,你说一万句也避免不了对我们的伤害,我们也不会接受。”
“倒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妈偷换孩子的事,你是真的不知道?”
陈跃一听这话想也没想地回道:“我真不知道。”
谭淙:“要是不知道的话,你们家为什么都在区别对待谭重,据我所知,除了谭重你家的孩子都在读书,就谭重从小到大一个字都没学过?”
“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事你妈说的算,你一个海军团长,不可能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说句难听的你家闺女都能读书,谭重为什么不可以?”
陈跃被问得冷汗直冒,当初不让陈金鸣读书就是因为看他聪明,生怕以后他看出端倪,会去找他的亲生父母,所以一直不让他读书,就是不想让他有出去的能力。
“陈团长你怎么不解释了?”
陈跃灰白着脸张了张口半天没回答出来。
谭淙看到后又继续问道:“还有关于谭重的衣食住行的问题,怎么大冬天你家都穿着棉服,只有谭重一个人穿着打着补丁的薄褂子?”
“你别给我说他不冷,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手上长满了冻疮。”
“还有为什么你们家的人都可以先吃饭,谭重要最后一个才能吃。”
“为什么你们家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谭重一个人在干?”
“你们到底是在养儿子,还是免费给自己找了个长工?”谭淙看着陈跃义愤填膺的质问道。
问完这些又轻飘飘来了句:“陈团长这些不合理的事情,你都能给我解释清楚吗?”
陈跃擦了擦脑袋上的冷汗,脸色灰白地回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