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霈没料到秦韵是问这个。
他承认:“那天晚上你打电话给我,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他又说道:“那时候我以为你妈妈病好了,你就会回来继续工作,所以就提前安排了手术。”
秦韵咬着手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因为那点可笑的嫉妒心和自尊心,没有将求助的话说出口。
但江霈却看破了她的心思,默默帮了她。
江霈皱眉:“你怎么不说话?”
秦韵想要开口,却哽咽得厉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怎么了?”江霈觉察到不对劲。
秦韵拼命摇头,根本没想江霈能不能看见。
“说话!”江霈厉声呵斥,暴躁的语气里是命令的口吻。
秦韵用力咬了下虎口,放低放细声音说了自己母亲的境况。
如今,只有江霈能帮她。
“江总,你再帮帮我,可以吗?”秦韵几乎是哀求。
江霈本想说些狠心的话,但话到嘴边却觉得利用秦韵的母亲逼迫她不合适,最后只剩下一个字:“好。”
——
秦韵坐上飞往B市的飞机。
离开B市快一年,她重新回到这座城市,心情和那时截然不同。
那时的她只想逃。
如今她很想再见江霈。
复杂的心情难以一一说明,她只知道自己想见江霈。
贺子鸣来接机。
秦韵惊讶:“你怎么来了?”
贺子鸣说道:“江总临时有事,让我来给你送钥匙。”
秦韵心情愈发复杂。
她根本没想过江霈会来接她。
江霈没时间来,还让贺子鸣跑一趟给她送钥匙。
秦韵接过钥匙:“都这么久了,没有别人住进去吗?”
“江总还等着你回来继续辅佐他,怎么可能把房子给其他人住?”贺子鸣笑着说道。
贺子鸣主动帮秦芳拿行李。
秦芳有些不自在。
贺子鸣热情地说道:“阿姨,我叫贺子鸣,是秦韵的同事。我们俩关系很好,你不用跟我客气。”
“那就谢谢你了。”秦芳有些局促。
她就送秦韵上大学那年来过一次B市,后来秦韵留在这边工作生活,让她过来玩儿,她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没有来过。
路上,贺子鸣不停地跟秦韵聊天。
他大倒苦水:“秦韵,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再不回来,我和周哥都要得心理疾病了。”
“这么夸张?”
“你走之后,江总没有新招助理。你的活儿给我们做,我们适应了大半年,仍旧做不到得心应手,老挨江总骂。”
“……”
“依我说,那些事,只有你能干好。就像冯太太,只认准你,上次看见我,还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想约你一起去做美容。”贺子鸣一个劲儿给秦韵拍马屁。
贺子鸣送秦韵到住处后,把车留给了她,自己打车回公司。
秦韵开门,里面还是从前的样子,屋子里很干净,看得出来提前请人打扫过一遍。
安顿下来后,秦芳问秦韵:“你以前真的是正经工作?”
刚才贺子鸣那一通操作,秦韵没觉得有什么,秦芳却被夸得飘飘然,女儿那么优秀,她也与有荣焉。
“也不算完全正经。我和江总,的确保持着工作之外的关系。”秦韵现在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她不想再否认和江霈的关系,以达到让母亲安心的目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纸包不住火。
经历了那么多,秦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