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去见了这个中年女人。
这两天,她找人调查过,刚知道这个程芬和谭琴是表姐妹。
财务这个职位涉及到钱,非常敏感。
她就说财务这个位置,正常来说应该是她父亲林彦辉信任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丁点蝇头小利就冒着坐牢的风险和他们同流合污。
原来,是亲戚。
进入审讯室。
她看着程芬:“你马上就要坐牢了,你表姐却还在外面逍遥快活,你甘心吗?”
程芬双手捂住脸:“我不想做的!她带我儿子去赌城,输了很多钱。我就一个儿子,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儿子被剁掉一只手!”
她大学毕业那年,找工作不好找,是谭琴给了她机会。
她一直很感激这个表姐,从小教导儿子尊敬谭琴,听谭琴的话,却不想,谭琴却利用这份感激,引诱她儿子沾上了赌!
秦韵:“供出主犯,你能少坐几年牢。”
程芬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眼神却异常坚定:“王力不是被你抓起来了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王力。”秦韵没想到程芬到现在都要维护谭琴。
程芬:“就是王力干的。”
秦韵:“你这么维护谭琴,就不怕她带你儿子再去赌?”
程芬咬紧牙。
秦韵:“你知道为什么三大害是黄赌毒吗?就是因为这三样成瘾性强。他能够赌输一次,就能赌输第二次。她毁了你儿子一辈子,你却甘愿替她顶罪。我看谭琴不是你表姐,而是你祖宗!”
程芬脸一白。
染上了赌瘾,真的戒除不了了吗?
“福都是谭琴在享,罪都是你在受,你以为你儿子会感激你的付出吗?他只会觉得你蠢,认为你没有谭琴厉害,恨不得自己是谭琴的儿子,而不是你生的!”
秦韵站起身:“你在牢里,会错失最后挽救你儿子的机会。好好想想吧。”
秦韵的话,精准刺中了程芬的痛处。
谭琴是所有亲戚里嫁得最好的,起初她给人当小三,母凭子贵上位,家里亲戚都瞧不上她。
但当她发达了,花钱帮衬家里,给爷爷奶奶修建小别墅,每年过年提最多的礼物走亲戚,给小孩子发最大的红包。
渐渐的,她成了家里最有出息的人。
就连她母亲都说,明明她年轻时候比谭琴漂亮多了,就是舍不下面子,才让他们这些做父母的吃苦。
没给孩子找个有本事的父亲,连孩子也一起吃苦。
程芬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秦韵看了她一会儿,迟迟没等到程芬给出新供词,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一月为限,她时间很紧,没空跟程芬在这里干耗着。
秦韵去到化工厂。
不懂就学,是她的一贯准则。
先前是因为怀着孩子,她没办法在化工厂待着,才临时提拔冯华。
她的学习能力向来很强。
上大学时,为了能省一点钱,学习必备的电脑都是买的散件自己组装。
后来跟着江霈,为了搞清楚庞大的商业帝国,她每个部门每个子公司的业务都有所涉猎。
学习,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本能。
秦韵从基层最基础的工艺开始学习。
她如今是老板,整个工厂的生计都得依仗着她,车间主任带着她仔细了解工艺流程。
秦韵学了两天,发现这玩意儿也没那么复杂。
主要就是十几种化学反应,数量还没有高中需要背的化学公式多。
不过提炼工艺上有优劣区分,每个班组的班长把控班次的出品质量,主任以上的管理岗